聂铮手顿了顿,“你跟她说了什么?” “还不是让她多注意些。童延扛着那点事儿已经够辛苦了,她就别再裹乱了。别说我当面掀人家老底太过分,这些事总得有人跟她说明白,童延事业上升,她是直接获利者,她连听老实话的委屈都经不起?” 聂铮迅速回到重点,“所以,一大早,你怎么在这儿?” 郑总监说:“还不是她叫我出来的,哎!她约我在这儿见面,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千恩万谢地托我照顾好童延,还给了我点东西,我没收。有这个心她管住自己就够了。” 聂铮眉头微动:“什么东西?” 郑总监浑不在意,“不是说我没收吗,就一小信封,她往我兜里塞。”说着,顺手摸了下上衣口袋,脸色变了。 片刻,手拿出来,掌心摊着一片钥匙。 聂铮只瞟了一眼,立刻调转车头:“你真是……!” 很快按了下手机,接通女秘书,“柳依,你找几个人……对,先待命。” 大清早把人叫出来说了段托孤似的话,还把钥匙留下了。童延妈,这能是怎么回事? 十分钟后,两男人到了童延家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 郑总监飞快地把钥匙插进锁孔,打开门。果然,房间都收拾得整齐干净,但人去楼空,桌上,有童艳艳留给童延的一封信。 童延搭乘的飞机在九点落地,十点过后,车进了市区,他摸了下包,发现自己没带钥匙。 赶紧打电话给童艳艳,一次,关机。两次、三次,还是关机。 第一反应就是他妈应该还没起床,但离家越近,心里越是空落落的。 下车,火速冲进院子,上楼,出了电梯,发现他家大门虚掩着。 童延心里一个咯噔,伸手拉开门,进屋后一愣,郑总监在沙发上坐着,而阳台栏杆边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是聂铮。 顺手放下行李包,笑着问:“郑总监,聂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郑总监脸色不大好,而聂铮扭头朝他看着,眼色也相当暗沉,没说话。 童延没换鞋就继续往里走,看见桌上的信,眼睛被烫了一下似的,把信纸拿起来,一目十行,唇角笑意越来越浅,也越来越僵硬。 信上,童艳艳对他说,一辈子没出过本市几次,想出去走走,归期不定。但矛盾的是,就以后的事,对他交代得事无巨细,可不像出去一两天的样子。 有这两位在这儿,童延大概明白了什么,就带着那脸僵硬的笑,朝阳台和沙发的夹角走过去,看一眼郑总监:“我妈呢?” 郑总监把头垂下了。 很好,果然脱不了干系,这人前些天问过他老张是谁。 童延眼光又移向聂铮,语速突然变得急促,“聂先生,我妈呢?她走多久了?” 聂铮转过了身,两手扶住他胳膊,“你冷静点,她刚出去一个半小时……” “我没法冷静!”童延双眼灼痛,一把甩开聂铮的手,疯了似的吼出来。 他错得多离谱,老板就是老板,真是安生日子过久了,他居然过出了小白花那等不着调的习性,明明知道童艳艳的过去对他前途来说是阻碍,那一晚,他居然把聂铮当成了倾吐对象。 “我的错!”童延说:“把自家事搅清楚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该劳烦你们。” 聂铮目光渐深,薄唇抿了起来。 这是不高兴的前兆,但童延也顾不得了,口不择言刺透根本,“不,我这样的情况,原本不该妄想打入你们那个圈子。” 几乎是瞬间,聂铮眼光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