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保候审,偶尔会来看他,或许也是他能够活着的唯一动力了吧,他曾经和他狱友说过,他还能看着自己的外孙出生。 最起码还能看见他一眼,不然就这么走了,还真是有点不甘心。 曾经所有人都厌恶的孩子,没有人希望他出生的孩子,成为了这对父女唯一的寄托,只是现在这个孩子没了,最后一点希望被整个掐灭,一切都没了。 似乎整个人生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期待的了。 姜熹接到消息是在半夜,外面忽然打起了响雷,她直接从床上惊醒,她梦到了许多以前的事情,包括父母遇难的场景,她伸手摸了摸眼角,怎么还流泪了! 都过去这么久了,自己却还是看不开。 姜熹光着脚进洗手间洗了个脸,外面忽然被青紫色的光照得如同白昼,紧接着一道响雷,姜熹身子一紧,外面开始噼里啪啦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而此刻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姜熹推门出去。 “燕殊……” 燕殊看着她脸上都是水珠,还光着脚,推开门往里面走,走到她身边微微弯腰,“抱着我的脖子!”他的手从她腋下和小腿穿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怎么光着脚下地了,刚刚做噩梦了?” “嗯!”燕殊将她放到床上。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风很大,似乎能够看见外面的树影被吹得左右晃动,雨点拍打在窗户上,就像是要试图冲进来一样,燕殊帮她将被子盖好,“阵雨而已,很快就停了。” “你是不是有事情和我说!”姜熹看着燕殊。 “姜卫宗在牢里自杀了!” 姜熹脸上没有什么神色波动,她看了看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像是在墨布上硬生生的撕开了一条大口子,整个天空瞬间被照亮,姜熹的脸被映衬得越发惨白,随后炸响的雷声,让人心惊。 “嗯。”姜熹过了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 燕殊将室内的空调关了,伸手摸了摸姜熹的小脸,“再睡会儿吧,才三点多。” “嗯!”姜熹钻入被子中,伸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我有点儿冷,陪我睡会儿吧!” “好!”燕殊合着睡衣躺下,他的身上滚烫炙热,带着太阳独有的干燥温暖,姜熹将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燕殊……” “嗯?” “我们回去就结婚吧。” “好!”燕殊伸手将她楼入怀里,“回去就领证,不过婚礼可能要迟一点,我还没准备好。” “我不需要什么婚礼,能和你一起就行。”姜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面对死亡,忽然让姜熹生出了一种人生无常的悲凉之感。 燕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给你讲讲我当兵的事情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