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她拿出纸跟笔, 给杨翠翠画了一副有点粗糙的画。画上画的是一个观音,她正在庙中虔诚的拜观音。 “这画,求人不如求己, 挺有意思的。不过,翠翠表妹能看懂吗?”唐明阑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傅折桂了, 每当他觉得他已经了解她的时候, 她都会展现出另外不同的一面。 “翠翠只是性格软弱,但她不傻。你都能看懂, 她自然能看懂。 其实, 不用我说, 她也知道只有自己能帮自己。只是, 她不愿意承认, 不愿意承担, 才想到来求我。不过很抱歉,我也帮不了她。”傅折桂随意道。 唐明阑笑了,傅折桂说话, 还是这么直白, 直白的不给人留一点余地。 第二天天没亮,唐明阑就离开了文王县,直奔京城,他要去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为唐家争取一线希望。 至于唐老夫人跟杨翠翠,她们想走,却没走成,因为杨翠翠病了,病的很严重。 是的,杨翠翠看懂了傅折桂那张画,这才让她五内俱焚。她从小没享受过亲情,根本不知道亲情是怎么样的。对唐老夫人来说,她是唐书琴的女儿,所以她疼她,可是对杨翠翠来说,唐老夫人顶多比陌生人好一点罢了。 她对她越好,她越觉的不真实。 在唐府,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靠着唐老夫人的宠爱,就可以过的很舒服,可是万一这宠爱没了呢? 到处都是陌生的,杨翠翠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任何价值。跟这种精神的空虚相比,她宁愿生活在李家,至少,她知道李家是需要她的,她靠自己的双手能好好的生活下去,更何况,她也认定了李三郎。 在唐家,那些丫鬟表面恭敬她,其实心里都瞧不起她。她不敢多说一句,多走半步,过的就像一个缩头缩脑的小仓鼠一样。 这种情况下,傅折桂还逼着她靠自己,杨翠翠自然就病了,她是心病。这种心病表现为她吃不下东西,无缘无故的出虚汗,怕见人,尤其怕见唐老夫人,怕她提进京城的事情。 唐老夫人给她找了好几个大夫也没治好她的病,怕她在路上出什么事,只能延缓行程。 不说杨翠翠,经过几天的准备,傅折桂的洗衣店终于开业了! 李记洗衣坊,鞭炮声响过后,因为田氏之前宣传得力,不少人都围了过来,对这个洗衣坊很有兴趣。 “你们洗衣店真的那么神吗,连发霉的衣服都能洗?”有人问。 “唐老夫人真的把衣服全都交给你们洗?我怎么就不信呢,吹牛呢吧。”有人开玩笑。 周围人哈哈一笑,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围观。 傅折桂站了出来,“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大家都不信,不如这样,我给你们现场演示一下,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说完,她从旁边拿出了一团乌黑的东西,递给大家看。 那团东西好似是一团布,表面全是黑毛,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味。她把这团东西往前一伸,大家就往后一躲,谁也不敢接它。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闻。”有人捏着鼻子道。 “这是我家的抹布,又放了五天,就成这样了。”傅折桂笑道。 难怪这么脏,这么难闻,人群躲的更远了,生怕沾到抹布上的脏污。 “我现在,就把这抹布洗干净,你们可要看好了。”傅折桂一伸手,示意李二郎把东西拿过来。 周围的人根本不相信这块抹布还能洗干净,都睁大眼睛往这边看着。 李二郎有点紧张,他长出了一口气,搬过来一张桌子,然后端过来一盆清水。这盆清水当然是傅折桂特制的,她将豆芽菜碾碎过滤出来的汁液放进了这盆水里,使得它既能去霉斑,又干净如清水。 傅折桂将抹布往这盆水里一放,稍微揉搓了一下,那些黑色的霉块就像雪花遇到火苗一样,快速的从抹布上脱落下来,落到了水里。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在变戏法吧?”有人张大了嘴巴,有人惊呼,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是真的。 “对啊,我就是在变戏法,等你们把衣服拿到我的店里来,我就变个戏法,把你们的衣服变的干干静静的,怎么样?”傅折桂开着玩笑。 大家被她的话逗的哈哈直笑,确实,她没必要在这时候骗他们。 傅折桂将那块抹布拿出来,这时候,这块抹布表面的黑斑没有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