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行大概是投篮比较多,扔东西奇准,平时经常与人以扔废纸团进篓打赌。 陈荏抓起钱包,林雁行笑:“我就知道你在,帮忙买几份炸鸡汉堡行不行?” “要多少?” 林雁行说:“差不多五六人份,给你自己也买一份,另外再喊个人去,就怕路上饮料不好拎。” 陈荏还能喊谁?人都跑光了。 “没事。”他问,“一会儿送哪?” “综合楼三楼阶梯教室。”林雁行洒脱地挥手,“谢啦,美雪!” 陈荏想问谁是美雪,那家伙已经跑了。 陈荏起身去学校附近的洋快餐店,点了满满几大袋子,回程时觉得林雁行说的没错,饮料压手且盖子不密封,确实不太好拎。他走走停停,生怕将可乐或橙汁打翻。 距离校门还有二三百米时,他被几个女孩拦住去路,对方问:“你是不是林雁行班上的?” 他抬眼,见穿的不是十一中校服,妆也化得灯红酒绿,便说:“不是啊。” 领头的那个女生说:“撒谎,你就是!我在高一(1)班队列里看见过你,你站排头!” 陈荏暗恨矮子就是衰,这样也能被人记住,一年之内说什么也得长过一米七去,否则都对不起这张脸! 他说:“但我和林雁行不熟。” “谁要你跟他熟了?”领头女生粗声大嗓,说话很不客气,“去跟你们班上周鑫灵那个女的说,别犯贱!” 陈荏心想我是长了一张传声筒脸吗?怎么哪路皇军都让我带句话?一会儿让我警告管老师,一会儿又叫我警告文娱委员,有话不会自己说去? 他问:“就这仨字儿——‘别犯贱’?” 对方有个女孩忍俊不禁,对领头的说:“吕霞,换个人带话吧,这小孩有点儿傻。” “不用!”吕霞说。 她转向陈荏:“没错,别犯贱,犯贱一时爽,全家火葬场!我们是林雁行后援会,我们林雁行不是谁想贴就能贴上的,尤其她那种丑八怪臭八婆!” 边上有人帮腔:“说她丑八怪都夸她了,脑门有别人两个大,皮肤黑得像个挖煤的!” 另一人说:“今天不黑了,今天擦粉了。” “哟,她擦粉?”吕霞大笑,“那真是糟蹋粉!她家有钱买粉吗?我看她起个破自行车,我们林雁行骑的可是某某新款山地车呢!” 一人说:“我刚才看见她穿得跟个吉普赛人似的,应该是要跳舞。” “呵呵。”吕霞说,“别丢人现眼了!我都看见过了,她那点东西算啥啊,健美操不是健美操,民族舞不是民族舞的,广场舞大妈都跳得比她强!” 说实话,陈荏从来没好好打量过文娱委员周鑫灵,对于她是否真脑门大皮肤黑会跳舞,没研究过。 吕霞对陈荏说:“总之你去跟周鑫灵说,我们林雁行不就是多理了她几天嘛,真以为自己成凤凰鸟了?她配吗?别现在舞得欢,到时候把自己舞医院里去!” “医院?”陈荏问。 吕霞说:“对啊,医院!周鑫灵初中时候打过三回胎,以为别人不知道?现在她臭不要脸倒追我们林雁行,别追到最后要去打第四胎!” 这话陈荏不爱听,锋利的眼神从对方脸上刮过。 首先,都是小姑娘家,不带这么泼人脏水的。 其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