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然往后没法相处。 全身被酒精熏软了,他积攒了好久的力气才支撑着下地,因为喉咙发焦,急需喝水。 他找到书桌上自己的杯子,转身蹒跚往前,门边镜子下整齐排放着舍友们的暖水瓶,可连晃好几只都是空的。 学校水房的提水时间是固定的,不到时间不让进去,晚上九点半后水房会开一次,大家都习惯了下了晚自习才去提热水洗漱。 不会吧……一点儿都不剩? 他头痛得哼哼唧唧,胃里跟有小火烧燎似的。 此时门突然开了,他吓得仰天一跤,还踢翻了一只空水瓶。 林雁行端着一保温杯蜂蜜水站在门口,见地上倒的是他,赶忙跨上一步扶起:“怎么啦?” 陈荏大半个身子被对方揽在怀里,仰起脸说:“我……” “你睡得好好的下床干什么?”林雁行责备,“喝醉了还不老实!” “我渴了,找水……”陈荏壮着胆子,生怕林雁行一个巴掌扇下来,要算那强吻的帐。 “让你喝酒,给你!”林雁行拧着眉头将蜂蜜水递过来,他就是为这来的。 蜂蜜水解酒,而江淑惠她们常年在学校备蜂蜜,美容养颜外还防止便秘,所以林雁行去到教室,心急火燎捱到张老太离开,就端着爱心蜂蜜水过来了。 “赶紧喝!”他催促。 “谢谢。”陈荏沾了沾杯子,发现温度正好,轻声问,“这哪来的?” “你别管,”林雁行说,“喝干净!” 陈荏又咽了两大口,总算胃里舒服些,忐忑地问:“那个……我醉了,没做奇怪的事吧?” 林雁行要笑不笑地打量他:“哪种奇怪的事儿?” 陈荏硬着头皮说:“以前有一次散伙会上我喝多了,抱着别人亲。” “什么散伙会?” 其实是上辈子周曜去世之后,陈荏离开夜店前的散伙会,那次他喝得够呛,也哭得够呛,还抱着最信赖的下属亲了一口。 “……初中毕业散伙会。” “亲了谁?”林雁行要报仇。 “班主任。” 林雁行问:“班主任男的女的,多大了?” “男的,五十多,体重有二百来斤。” 林雁行笑着啐他:“多亏你下得去口,看他那么大年纪我就不计较了。” 陈荏问:“我刚才没对你……” “没有。”林雁行果断回答。 “没有?”陈荏狐疑。 林雁行说:“你就是一口气闷了大半瓶白的,指着天上数月亮,然后闭上眼睛睡觉,是我把你背回来的,你他妈真重,跟秤砣似的。” 陈荏说:“可我明明……” 林雁行满脸好奇:“你觉得你做啥啦?” 他这么一问,陈荏倒自我怀疑了,他的确记得和林雁行举止亲密,但那不会只是一场白日梦吧? “赶紧把蜂蜜水喝完,醒醒酒。”林雁行说着站起来,“我回教室去了,一会儿张老太点名,我得替你想个理由。” “就说我感冒。”陈荏说。 林雁行正色道:“感冒?陈荏啊,老太太说了,忍别人所不能忍的痛,吃别人所不能吃的苦,是为了收获别人得不到的收获!轻伤不下火线,没有人爬山只为爬到山腰,十年磨剑,只为考场试锋,区区头痛脑热就能让你有足够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