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后来洗了澡,开着空调裹进被窝里,沈蕴恍然想起两人刚才太疯狂,没有用措施。 蒋竞年刚洗完澡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到沈蕴惊慌失措地低喊了一声坐起来,问她:“怎么了?” 沈蕴捏着胸口的空调被,一字一句地问:“你刚才……是不是没有戴……?” 手倏然一顿,僵了好几秒,蒋竞年才开口说:“对不起,忘了……” 强大到变态的自律能力一直让他将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这次是真的发了昏,一时忘情。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半晌,沈蕴说:“算日子快到经期了,应该没事吧?” 一向对任何事都很有把握的蒋竞年,这次却沉默了。在这件事上,他没经验,给不了沈蕴答案。沈蕴想也是,问他有什么用。于是她建议:“要不去买颗药?” 蒋竞年有点犹豫:“会不会有副作用?” 说着,捞起手机,欲查阅。被沈蕴按住,说:“还是去买吧。” 蒋竞年看了她一会儿,开始穿衣服:“行,你等一会儿。” 蒋竞年出去后,沈蕴一个人惴惴不安地捏着手机查百度,各种答案都有,有成功避开的,也有不幸中招的,左右是没办法让她安心。 没多久,蒋竞年便回来了。 吃之前,蒋竞年攥着她的手腕说:“听说对身体不好,要不还是算了吧。” 沈蕴说:“一颗应该没事。” 说完,就水服下。 折腾了一晚上,蒋竞年抱着沈蕴躺下,心里颇有些后悔。沈蕴察觉出,反倒笑说:“网上说这个药效果挺好的,别担心。” 她试图用玩笑打散他的自责:“难不成你怕我怀上了赖上你?” 蒋竞年失笑,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我倒是希望。” 沈蕴一愣。 蒋竞年敛了笑,认真问她:“如果真有了,你愿意生下来吗?” 这个问题在蒋竞年出去买药前,沈蕴想过,没想到这会儿蒋竞年真的抛出来,她沉默了几秒,轻摇头:“不知道。” 她爱蒋竞年,很爱,她也喜欢孩子,会想要属于她和蒋竞年的孩子。 但不是现在,在很多现实问题没厘清前,别说生孩子,就连结婚,她都没有考虑过。 沉默片刻,蒋竞年说:“无论你想要还是不想要,我都尊重你。” 只是怕她受罪。 沈蕴笑说:“八字没一撇的事,我们担心什么呢。” 他做事向来井井有条,在和沈蕴的关系亦如是。他当然希望一切按计划循序渐进,但是如果沈蕴真的先有了孩子,他亦很欢喜。只不过—— 有一件事,本想迟点再说,趁着这个机会,蒋竞年索性说出了口。 “沈蕴,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沈蕴问:“什么事?” 蒋竞年搂着她,鼻间萦绕着洗发水的香气,说:“前些天,义丛又和我说起想让你去他们公司的事情,开的薪酬条件很不错,你有没有想法?” 沈蕴没想到他会说这件事,怔了一瞬:“你想让我去杨义丛的公司?” 蒋竞年嗯了声:“虽然义丛的公司不算国企,但是发展前景还不错。他一直很看好你,签约之后薪酬不会差。再加之你得了奖,义丛跟我说,愿意资助你出国进修,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先签约,且要跟国内的签约画师一样,每月出画稿。” 沈蕴被他说得一愣一愣:“为什么这事他不亲自跟我说。” 蒋竞年笑说:“之前喝酒顺口一提,还来不及和你说。” 沈蕴没了声音。 蒋竞年垂头,手指轻抬起她的下巴,轻笑:“舍不得?还想给我当助理?你这助理不太合格哦。” 沈蕴没心思和他开玩笑。 自从那天知道蒋竞年垫付费用后,她有自己的打算,只是没有跟蒋竞年说。 “我想去杨总的公司,但是不想出国。” “不想出国?”倒是在蒋竞年意料之内,故而他并没有太奇怪,只是提醒她:“这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主办方安排的学校在全球享誉盛名,你真的要放弃吗?” 他又补充:“入学一切事宜,主办方那边都会安排好。至于生活费,义丛公司出资。” 沈蕴说:“不全是读书费用问题,我不放心我妈。”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即便蒋竞年说的天衣无缝,沈蕴大约猜得到。 杨义丛之所以愿意资助她,很大一部分是看在蒋竞年的面子上。 这也是她最不愿、也最害怕看到的一面。 ——靠着与蒋竞年的这段关系,攫取本不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