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男的说法,谁让这是一个有江湖的世界。但是对于这些大家闺秀来说,婚前与外男一起出游,这和两人之间有了亲密行为又不同。更进一步说,与心上人睡到了一起,还是被采花大盗采花这是两码事情。 金九龄这十几天没有闲着,他把能查得都差了。 “这些女子家中出入的男宾客,还有家里的护卫、佣人,她们上街去铺子里可能接触到的人,就连寺庙与道观的和尚道士,我也没有放过。却是完全找不到重合点,也找不到嫌疑人。那人总不可能凭空冒出来,玩什么梦中相会,若是有这样的本领还做什么采花大盗。” 金九龄此话一出,两人又是走到了一条死胡同中。 这人既不是夜间潜入女子闺阁,却又不是平日就与受害人们有了接触,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等等,你还漏了一种可能。”云善渊突然想到了一个盲点,“他如果扮作了女的呢?男人接触这些大家小姐,总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但他如果是男扮女装呢?” 金九龄狠狠一击双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如果是男扮女装,他的身份都是现成的。出事的都是大户人家,大户人家才会请绣娘,绣娘与这些小姐们有所接触也正常。这些小姐虽然不必精通刺绣,可多少都要学一些。” 云善渊沿着这一点想了下去,“这人的武功不一定高,但是他精通易容术,所以甚至很会蛊惑人心。那些受害人与他接触之后,并没有起防备之心,才能让他轻易得手。” 而且很多大家闺秀在婚前,对于房.中.术一道知道的不多,很难说那个采花大盗是不是诱骗了她们。至于出事之后,这些女子为什么没有对家人说起所受遭遇,只怕她们也像孙知府那样,害怕旁人知晓发生过的一切。 或者,因为采花大盗留下的绣帕真的有古怪之处,让那些受害人都在某个时候选择了自杀。 这世道并不安全,不仅要放着男的,还要防着男扮女装的,这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金九龄承认这样做确实能更快的得手,也确实能掩人耳目。可是对于男人来说穿上女装,装得与女人的言行一致,在心里上着实是一大考验,能如此行事的男人,还是为了采花之事,不知让他说什么好。 不管采花大盗有多么古怪,既然得到了这个新的思路,金九龄当即就再去调查绣娘,还不只于限于绣娘,受害人身边出现的女子也都成了他要调查的嫌疑人。 这样一查,终于查到了有一个共同点,有几位受害人都曾经聘请过绫罗坊的绣娘去府中做绣活。被请的绣娘当然不是同一人,只是考虑到采花大盗的易容术过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人,普通人还真看不出来。 “根据案发时间来计算,王家小姐出事之后,这半个月中,绫罗坊被请去他人做活的绣娘名单都在这里了,一共五个人。我们按照由近及远的位置一个个查,我走这两家,你走这两家。如果能有收获最好,如过没有,我们最后都去周家,即使查不到也在那里汇合。” 金九龄与云善渊说定了查找的名单,他们没有耽误片刻。依照以往采花大盗的作案时间来看,半个月左右,他就可以得手了。 如果采花大盗是男扮女装这一条思路是对的,那么凶犯就在这五个绣娘之中,早一刻赶到,就能多一分希望阻止下一个受害人的出现。 云善渊去了前头两家,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都是潜入了这两家府中,但可以确定并不是这两位绣娘,她立即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周家。 抵达周府时,已经是半夜时分。 借着月色,云善渊在偌大的周府中寻找绣娘所著的房间。 房间是找到了,里面放着不少刺绣的配线、针具等等,可是在这月上中天之际,房中竟然没有人! 云善渊当下就觉得不对,半夜了,房中没有人能去哪里? 午夜时分,该睡的都睡了,而本该睡的不在自己的床上,怕就是去了别人的床上。她马上去寻找周家小姐的房间,就与潜入的金九龄打了一个照面。 “很可能就是这个马大娘!” 金九龄立即会意,他打了一个手势,“这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