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体好。”赵衍泽朝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您就看在我做了十六年的没妈的孩子的份上,可怜可怜我呗。” 祝竜:“……” 你不过是没妈过了十六年,她还没爹没妈的过了五千多年呢。 谁来同情她? 虽然这么想,但是祝竜还是没开口赶他,算是默认了。 “那他又为什么在这里?”祝竜指着被绑住跪在地上的男人道。 鱼夏说:“我觉得他和黎萱的死有关系,所以就把他带来了。”顿了顿,她又接着道,“而且我还叫了陆明深,估计再有五分钟他就到了。” “你叫他过来做什么?” “您之前不是还在愁着没有证据不能将他绳之以法吗?”鱼夏一脸纯真的道,“我有预感,他很快就要有牢狱之灾了。” 既然要坐牢,那肯定得让陆明深过来呀。 他们这里又没有监狱,而且他们是奉公守法的良妖,不会私设刑堂处决犯人。 祝竜:“……” 不,我并没有愁。 这和我没关系。 五分钟后,看着被食物摆着满满当当的茶几,再看看笑容灿烂的陆明深,祝竜舔了舔唇。 行吧。 陆明深来之前已经将黎萱和她家里的资料都看了一遍,大体有了了解,“你是怎么落到高不寒手里的?” 黎萱:“嗯?” 见她一脸疑惑,陆明深拍了下脑门,连忙解释道,“就是那个将你抓进了炼魂幡的邪修。” 提到那个邪修,黎萱本能的抱紧自己缩成了一团,整个魂体都在不断的打颤。 陆明深见状,倒是不忍心再继续问下去了。 他看向祝竜,眼神带着求助和希翼。 祝竜啃完了一个鸡爪,痛快的又给黎萱打入了一道功德。 黎萱看见自己站在冰天雪地中,天空下着鹅毛大雪,很快便落满了她全身,她想离开,双脚却像是被黏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眼看着大雪越来越大,整个天地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而她也被冻得失去了知觉。即将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一道温暖又明亮的的光从远方落了下来,消融了冰雪,驱散了寒冷,照亮了黑暗。 她渐渐停止了哆嗦。 “妈,你感觉怎么样?” 赵衍泽一直在注视着她的变化,见状关切又焦急的问道。 “妈妈没事,已经好多了。”黎萱抬起手,想要抚摸一下他的头顶,却穿过对方落了下来,她神色一暗,眼神带着明显的失落。 啊,又忘记自己已经死了。 “陆警官。”想到自己的死亡,黎萱眼中顿时染上了愤恨,她握着拳头,恨恨的瞪着被堵住嘴捆住手脚的男人,“我是被他杀害的。” “唔唔唔。” 赵淳义闻言立马摇头,嘴里模糊不清的辩解。 可惜在座的每一个人的注意都给了黎萱,没分给他半分。 听着黎萱缓缓道出了十六年的真相,他眼中的恐惧越来越大,挣扎的越来越厉害。 “我和他是大学时候认识的,从校服到婚纱,我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时隔多年,黎萱再次说起那份恋情的时候,不见半分甜蜜,只有刻骨的仇恨。 “那时我以为自己遇上了真命天子,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嫁给了一穷二白出身贫困的他。” 她是黎家的大小姐,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为了他学会了洗衣做饭,忍气吞声,跟着他住在不到八十平的旧房里,省吃俭用,只为凑够下月的房租。 后来在她怀孕,她的父母气也消了,看在她和孩子的份上,接纳了赵淳义,并将他带进了自己的公司,悉心教导,耐心栽培。 赵淳义也是一个有天赋和能力的人,很快便得到了黎父的认可,结识了更多的上流人士。 她本以为生活会这么幸福的过下去,却没想到变故发生在她产子的那一刻。 就在她费劲全身的力气生下了宝宝还没来得及看他一眼的时候,就被一只手给捏断了喉骨。 最后的意识消散前,她听见自己丈夫的声音从很远地方传了过来,“做的隐蔽些,别让人看出破绽。” “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一道沙哑阴冷的声音说道,“产后大出血,多正常的死因,没有人会怀疑的。” “为什么?”赵衍泽的指甲扣进了手心里,掐出了一道道口子,有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他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似的,“他为什么这么对您?” 他不明白。 一向深情的父亲怎么会对母亲做出这么残忍又可怕的事情。 “我一开始也不明白,不过后来我知道了。”黎萱冷笑一声,张开嘴想继续说,却在看见儿子崩溃的眼神时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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