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却没有之前面对小纸人时那么淡定。 他先是打了一个电话,对着那头吩咐了几句,然后取了一把钥匙亲自开出了钟家大宅,朝着市中心一处豪华小区驶去。 彭亦然昨天刚回国,接到钟书的电话后就匆匆赶去了研究所新的落脚点。 之前他跟在赵淳义身边,名义上是他的助手,实际上是钟书派去监视和掌控赵氏集团的暗线。 赵淳义以为自己傍上了一颗大树,却没想过那是朵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早就将庞大的赵氏企业视作了私有物。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暗中转移赵氏的资金,这次去国外更是将那笔钱经过非法手段洗成了正常的资金存入了一个海外账户。 想到这些年他做的事情,彭亦然再一次生出了恐惧和慌乱,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了两分。 赵淳义虽然投奔钟书的目的不纯,但这么些年也是尽心尽力,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被钟书轻飘飘的舍弃了。 自己比赵淳义好点,没有跟着他一起入狱,还洗白了罪行,可是他的心中却更加沉重不安。 钟书救他是因为他还有用,并不是真的念旧。 至于这次叫他回来,他总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和即将尘埃落定的既视感,让他的心一直不安的躁动。 研究所很快就到了。 他停下车,拿着身份牌刷开了大门,走过正常的办公区后,用瞳孔和指纹解锁了的密室的大门。 “钟老说这里暴露了,要我带着你们转移去新的地方。” 彭亦然看着那些穿着白大褂忙碌在一个个或圆柱形或长方形的培养皿的研究员,视线从那些血淋淋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的人或妖身上划过,“你们只有十分钟,除了最重要的资料和炼制好的丹药,其余的一切全部销毁。” 经过前面两次的转移,研究所早就将重要的资料存入u盘,给他们的十分钟更多是为为了销毁电脑上的全部资料和不方便带走的实验品。 “不是才搬过来吗怎么这么快又暴露了?而且这些实验品很珍贵的,可以再利用很久呢。”几个带着口罩的研究员不满的嘟囔了几句,语气充满了不舍,然而手上的动作却很麻利。 安静的研究室顿时变得嘈杂喧闹起来。 彭亦然没有理睬他们的抱怨,从长长的走廊里穿了过去,打开了最里面的一扇门。 那是一个套间,起居室、和书房只是占了一小部分,用透明玻璃围起来的宽敞的工作室占了整个房间三分之二的空间。 而那个宽敞的工作室里,并没有像外面那样密密麻麻的摆着许多试剂和药品,只是在中间的位置静静的摆着一具水晶棺。 棺材里躺着一个年轻的美貌女子。 除了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胸口平静的没有半分起伏,她看起来和正常人几乎一样,一点也看不出来死了十几年的样子。 更看不出来死前还经历过一场严重的足以将人烧成重度伤残的车祸。 “田院长。”彭亦然走过去,敲了敲工作间的门,蹲在水晶棺旁边正拿着一块毛巾细心的给女人擦拭手臂的田望不悦的皱了皱眉,对打扰自己的来人很是不满,“有什么事等我擦完再说。” 彭亦然打开玻璃门,走了进去,看都没看水晶棺里的女人一眼,平淡的道,“抱歉田院长,这里的地址已经暴露,特管局的人很快就会到达,我们的时间不多。” 说着,他看了一眼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