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半空中传来了一道沙哑凄厉的惨叫声,惊飞了飞鸟无数。 祝竜慢悠悠的飞了下来,看着钟书一路呈直线型下降,眼看脑袋就要撞上地面上的一块大石,身体却以一种违背力学的方式生生的往旁边挪了两米,落在了一颗树叶茂密的大树上。 祝竜看的很清楚,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法术的波动,但就是这么违背常理和认知的避过了死劫,听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也没受什么重伤。 这就叫龙很是好奇了。 “难道他真的是老天的亲儿子?” 祝竜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很快又否定,“不,不会的,要是这样方才他就直接飞升了,根本不会给自己将他拦下来的机会。” 可他身上的情况的确很是反常。 还有之前那道刺眼的灼热的将她都烫了一下的光,这人身上隐藏着很多秘密呀。 不过祝竜还没疑惑多久,钟书自己就把秘密揭开了。 许是关闭的通道让他失去了理智,又许是祝竜的强大给了他非常大的威胁感,总之他虽然狼狈却只是擦了一点皮的从树上爬了下来,对着凌空俯视着自己的妖怪道,“我警告你,我可是老天的亲儿子,气运之子!杀了我是要遭天谴的!” “哦,原来是气运啊。”祝竜恍然大悟的道。 钟书仰着头,斜着眼,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知道就好!” 如果他的声音不是那么色厉内荏,或是他的腿没有那么抖,祝竜或许还能相信他一丢丢,现在嘛。 她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了他许久,最后落了下来,一步步朝着钟书走来。 她每上前一步,钟书就后退一步,“你、你想干什么,都说了我是天道的亲儿子,杀了我是要遭天谴的!” “你能换个词吗,这么老生常谈的不腻吗。”祝竜扭了扭脖子,转了转手腕,不屑一顾的道,“而且你说的天谴无非就是降雷。” “不巧,玩雷,我也是祖宗。” 钟书的脸色顿时变了,眼神惊恐的看着她就像再看一个怪物般,“不,你不能杀我,我有大气运在身,杀了我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见他还拿着气运一事翻来覆去的威胁,祝竜觉得有必要给他纠正一下误区,“照你这么说的话还真巧了。” 她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十分天真的道,“我也是天道的亲女儿。” “你们人类有一句老话叫做——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知道一会我将你杀了,天道是站在我这个亲女儿这头夸我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呢,还是站在你这个假儿子这头怪我草菅人命助纣为虐呢。” 钟书闻言呆滞了片刻,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等回过神的时候,脖子已经被一只细嫩白皙的小手给死死的掐住了。 “你……咳咳咳,放、放、开窝……咳咳咳。” 他用力的拍着她的手,想要让对方松开,然而捏着他脖子的手就像一座大山,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整个人还被对方举到了半空。 他的双脚在空中胡乱踢动,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脸色憋成了猪肝色。 “咔嚓。” 喉骨断开的轻微声响起,钟书眼珠子一瞪,瞳孔一缩,更加大力的挣扎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亮眼夺目的白光从他体内冒了出来,带着强大的能淹没一切的威势无差别的朝着周围攻去。 祝竜离着他最近,首当其冲。 然而那白光还没触碰道她的衣角,就被祝竜身上冒出的一道金光给挡了回来。 那是一道散发着温暖和祥和的金光,带着包容一切的力量,将那道锋锐的白光包裹了进去。 漫天金光中,少女神情淡漠,气质冰冷,眼中还流淌着仿若实质的杀气,像是九天之上的杀神,和这祥和温暖的光芒一点也不相符,看起来充满了矛盾。 可就是这样的矛盾的存在,让钟书感到了莫大的威胁和恐惧。 “我可是天道的亲闺女,你说天道是站在我这个亲女儿这头夸我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呢,还是站在你这个假儿子这头怪我草菅人命助纣为虐呢。” 这是钟书意识消散前脑子里最后闪过的一个念头。 答案,已经揭晓了。 他是假的私生子,气运都是靠着非法手段攉取而来,对方才是真的名正言顺的亲闺女。 “咔嚓。” 喉骨全部断裂,钟书的头软软的歪向了一旁,胸口平坦的没有半分起伏,呼吸消停。 “哼。”祝竜冷冷的勾起半边嘴角,将人随意的往地上一扔,然后变出一道水流洗了洗手。 “看来这功德有时候还挺有用处的。” 祝竜洗完了手,随意地甩了甩,朝着山下走去,远远的,她看到了正在上山的林景淮。 祝竜弯了弯眼睛,朝他用力的挥了挥手,“哎,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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