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即便是西医之术精湛,但是我要收拾他们,也易如反掌,可是若论心地,两面三刀,口蜜腹剑,委实令人生畏。 只听牛升涂道:“去睡一会儿吧。我也眯一会儿。” 牛怀德道:“父亲辛苦了。对了,姓石的那一家,应该是没得治了,还留吗?” 牛升涂道:“怎么不留?虽然是不治之症,但是我看了,还能活三个月,咱们这里再留他一个半月,然后打发走人。咱们赚钱,让人死在别处去。” 牛怀德道:“是。嘶……我这手上怎么有点痒呢?” 牛升涂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手上有点痒,脸上也有点痒。可能是出皮疹了,最近咱们这边湿气有点大,去那些药膏来抹抹吧。” 牛怀德道:“好,我去拿……” 耳听得两人要走出来,我连忙闪身回去。 如此一来,我就更加睡不着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世上怎么还有这种恶心的人,连快要死的人的钱,也要想方设法抠到最后。 想的多了,连床都觉得污秽不堪,我索性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大亮,老二终于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着我道:“哥,你走来走去干啥?还走那么重,’踏踏‘的响,害得我做噩梦。” 我气愤愤的不说话。 老二道:“你咋还气鼓鼓的跟个癞肚蛤蟆似的?” 我把夜里偷听到牛氏父子的话给老二又说了一遍,老二又惊又呆,愣了片刻,怒发冲冠,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叉腰骂道:“老东西,怪不得老子发烧说胡话非要来找他呢,原来这糟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就下老鼠药想害死老子!哥,走,弄死这俩鳖孙!” 我道:“你先穿上衣服。” 老二一怔,道:“都气糊涂了。” 眼看着老二穿衣服,我道:“你身体怎么样?头还晕不晕?” 老二道:“我现在一点事情也没有了啊,好了!” 我道:“那你对小时候的事儿还有印象没有?” 老二道:“那时候在地上爬着玩,说明我才一岁左右吧,哪儿还有印象。” 我道:“这倒是奇怪了,为什么你摸了药罐子,发了烧,稀里糊涂的居然就把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老二道:“谁知道。我还想知道当年我为啥没有吃那老鼠药呢。” 我道:“估计是吃了,不过可能是假药,所以人没死,长残了。” 老二笑骂道:“屁话,你跟着我就不说学好!” 此时,外面脚步声临近,听得出是刘胜的,我便对老二说道:“先不忙发作,咱们看看那对父子能搞什么鬼。” 老二道:“中!” 敲门声起,我打开来,见刘胜站门口,笑道;“你们起来了啊,牛医生让我喊你们俩吃饭呢。” 我道:“就去。” 去吃饭的时候,牛升涂和牛怀德都在,我看见他们两人脸上都起着一片斑斑点点的细小的暗红色小颗粒,手背上也是,想起来昨天夜里他们说是起了皮疹,看来是抹了药,还没好。 我不禁有些好笑。 老二已经开口问道:“哎哟,两位医生,这脸上是咋了?一晚上没见,变得跟蛤蟆皮似的?” 牛升涂和牛怀德都尴尬的一笑。 牛升涂道:“你还发烧吗?” 老二道:“全好了!” 牛升涂道:“那就好。我跟汉生是多年的朋友了,所以我看你们就像是看我儿子一样。在我这里,那是千万不能出事的。” “是啊。”牛怀德道:“我父亲昨晚一夜都没睡好呢,怕弘德弟弟又发烧。还特意嘱咐我,不要睡死了,要时刻照顾好你们。” 我听得心中一阵恶寒,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牛伯父,有句话我还是想问问您,您当年有没有要下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