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发觉路途真是难走。 此时,刚好是植被繁茂的季节,到处郁郁葱葱,草木相连,沟壑遍地,而且野山之中,鲜有人迹,几乎无路可走,只能自行找路,漫漫穿越。 这崇山峻岭,又高又陡,兼具崎岖,而且还要涉水,叔父原本说半天的功夫就能覆灭遗世魔宫,可是真正走了半天,我们七个人,也不过是翻过了一道岭。 半途休息的时候,叔父不禁焦躁起来,骂道:“这群鳖孙,倒是真他娘的会找地方,藏在这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里,让老子们费闲劲儿!” 陈汉雄道:“咱们还是会走路能翻山的人,要是一般人,根本过不来。” 陈汉杰道:“所以他们才安全。” 眼看叔父发急,我递给他水壶,道:“大,先坐下来喝点水。” 叔父捧着水壶喝了一口,又还了我,催促我老爹道:“大哥,咱们走吧!” 老爹道:“你别急躁,现在暑气正盛,再歇半个钟头。” 叔父根本坐不住,搭手张望半天,道:“大哥,要不我先走,打个头阵。” 老爹道:“行啊,只要你能找的对地方。” 叔父听了,暗暗愤懑,也只能按捺住脾气。 半个钟头后,老爹道:“动身!” 我们七人又走,渐渐步入一处谷中,行不多时,便遇上一片林子,刚要进去,老爹忽然停住,微微眯起眼睛,四处张望起来。 叔父便问道:“怎么了大哥?走错路了?” “没有。”老爹道:“只是这片林子,大是凶险,乃形带杀地。大家要小心了。” 叔父当先便入,我连忙跟上。 进到林中,陡觉阴凉,这林子的树生的遮天蔽日,十分茂盛,地上湿漉漉的,四周黑压压的,连个声息都没有,静悄悄的十分瘆人。 陈汉礼吞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道:“这林子可是有点古怪。” “是啊。”陈汉隆道:“怎么连个鸟叫声都没有?” 陈汉隆的话音未落,突然“呼”的一声响,几棵大树之间夹着一股怪风,白晃晃的一片,似乎卷着无尽沙尘,冲着我们劈面扫来,刮着地面,“莎莎”的响! 老爹喝道:“躲开那风!” 那风来的极快,我们七人各自闪避,虽然都是“纵扶摇”身法,但功力不一,有快有慢,有高有低,有远有近——我和老爹、叔父一纵之间,便都上了树杈,陈汉礼和陈汉雄滑出去将近两丈来远,陈汉隆、陈汉杰只来得及腾挪至树后躲避。 说来也怪,那风没卷到人,过去便立时没了,就像从来都不曾有过一样。 但是,这风刮过去的地方,干干净净,连片叶子都不见了。 所经之处的大树,树皮也都脱落了一层! 我不禁暗暗骇然,问道:“爹,那是什么风?怎么这样厉害?” 老爹脸色阴沉道:“这是山术旁门之法——卷风裹刃。” 叔父道:“大家小心了,那风里可是藏着人的!” 我又是一惊,只听老爹说道:“林子里没有沙土,那风里却带着沙土,为的不是别的,只是为了隐人行迹……” 老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所在的树下蓦地一声响,一股风盘旋着那树倒卷而上,刹那间便到了老爹的脚下! 老爹立着不动,一双三角眼睁开了,把手一翻,“嗖”的一声,掌中丁兰尺飞下,只见一道乌光闪进风中,立时就有一声惨叫:“啊!” 那风陡然止住,一个灰衣人从半空中坠落,丁兰尺有半截已经没入他的右胸! 老爹跟着跃下,踩在那人腰上,俯身把丁兰尺拔了出来,鲜血喷溅,滋了一地。 叔父喝道:“用夜眼看人!” 我正看着,猛觉顶上古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