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眼还绿,一看就知道是饿狠了。 一夜过去,山洞外原本被白雪覆盖的土地被狼血浸染,变成一片黑红色。 两只狼的死相看起来十分凄惨,灰色的皮毛不见油光顺滑,沾满了血色,凝结成一块块,东倒西歪。 而让他们失去生命的荆棘,却不见丝毫变化,稳稳地包围着洞口。 阳用一块木板挡着,在荆棘和山洞相接的一侧打开一个一人宽的小口子,让大家轮着出来方便。 这个小口子,一天开两次,天亮后一次,天黑前一次。其他时间如果想那啥,要么憋着,要么在洞口。(阳:我们原始人虽然不是十分讲究卫生,但也不能一整个冬天都跟屎尿共处一室。) 阳带着宇和乔绕到最外圈的荆棘处,处理昨晚留下来的狼,方立安紧着一起,阳没反对。 一晚上的时间,狼的尸体已经冻成了冰块,毛都硬的扎手。荆棘裹满狼身,尖刺深入狼肉,被冷凝的狼血冻住,成为狼身体里的一部分。 □□显然不现实,阳拿了石刀,分给宇和乔,让他们把尖刺从根部砍断,他和方立安一起收拾另一只。 方立安一边砍一边数,他手里的这只狼,光他斩断的尖刺就有二十五根,再加上他阿爸砍的,和它自个儿蹭断的…… 想想都觉得疼。 寒风里,方立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看着阿爸把狼送进山洞,出来后又从不远处拖了一大段荆棘过来,跟之前的缠绕在一起,填补被砍断部分的空缺。 他走上前去想要帮忙,被阿爸赶到了一边。当初从林子里砍了荆棘往回带的时候,阳就担心戳着他,不让他碰,现在也一样。 忙完狼的事,宇和乔用陶罐装了十几罐雪,抬回洞里。冬天可能就这一点好处了,用水方便,不用去河边。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放风结束。 阳收回木板,把边上的荆棘缠绕好,这才舔着手上被扎的口子回到洞中。 对于这样整整一只被冻僵的狼,想要吃到肉,处理起来还是有点麻烦的。 虽然可以放在火堆旁边慢慢烤化,但为了省事,也为了尽快吃到肉,原始人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法子——直接点火烧。 烧软了再割下来放到陶罐里煮,新菜式——狼肉煮花生,自此诞生。 只是如此一来,狼皮是别想了,方立安只可惜了一秒钟,就把狼皮彻底抛到脑后。 什么都没有喂饱肚皮重要! 天气变暖前,狼群后来又来了一次,试探了一次,觉得讨不着好后就走了,之后再没来过。 日复一日,气温回暖,冰雪消融。 方立安一脸姨母笑: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大草原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不过他更喜欢另一段:雨季又过了,又到了交配的季节,雄海龟趴在雌海龟的身上,轻轻地摇动…… 摇动~ 在山洞里闷了一冬天的方立安,终于能出来撒欢了,跟着阿爸他们满林子的跑,然后就看到各种小动物们轻轻地摇动…… 每每看到这种场景,方立安都不忍心打断,静静地观摩,等小动物们完事了,再一个飞矛把上面那只“蹭”地带走。 至于下头那只,还是留着产崽儿吧。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