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道:……要怎样同他师傅解释人家江北岭还活着的事呢? 何子衿先吐槽了,“师傅,你这怎么说的,薛帝师的身子骨儿也不错呢。”上次还亏得人家薛帝师援手。 “姓薛的比姓江的年轻啊。”朝云道长感叹,“江北岭活的好啊。”江北岭就这么活着,仇人就全死没了。再看一下仇人的后代,过得也不咋地,江北岭大约也就更有活着的劲头了。 感慨一回还在活着的江北岭,朝云道长觉着自己也该好好活着,一高兴,中午螃蟹都吃了一只,要知道,往常因蟹性寒凉,朝云道长都是不碰的。 当然,他跟何子衿没的比,何子衿一人吃二斤。 见何子衿吃的香甜,朝云道长笑,“你该生活在海边,海里的螃蟹既大且鲜。” 何子衿十分向往,“我也想去海边吃螃蟹。” 待用过午饭,何子衿话痨到下午,阿念来接她时,二人辞了朝云道长下山。朝云道长命闻道取出一只灰黑色的木匣子,同何子衿道,“我有个亲人在帝都,你去了帝都,替我看看她。” “师傅的亲人?叫什么名字,住哪里?”何子衿先接了木匣,入手有些沉,问,“师傅,是你什么亲人哪?” 朝云道长眼中的神情很难形容,他只道,“我都放匣子里了,你看就知道。” 何子衿以为朝云道长有什么不愿提的苦衷,便不再多问,把木匣子放背篓,与阿念一道下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261 ☆、第262章 何老娘的野望 到家时,已将是吃饭的时辰了,三姑娘和胡文都在,何老娘正抱着重阳小哥儿,阿念先把朝云师傅的木匣子给子衿姐姐放屋里去,胡文笑,“阿念回来啦,我听说阿念你这次讲演,许多外县的学子们都来听了呢。” 阿念很谦虚,道,“其实我那点儿经验,不值一提,这也是侥幸考得好,人们看着解元的名头儿才来的。” 何老娘一向自信,故而不爱听阿念这谦虚的话,立刻道,“啥叫侥幸啊!解元还有侥幸的,你要说孙山是侥幸的还有人信,谁要说解元是侥幸的,我就叫他去侥幸一个给我看!” 胡文乐,“姑祖母,您还知道孙山是谁啊?” “那是!”何老娘身为一手培养出一位举人一位解元的传奇老太太,在碧水县的声望已达到顶峰,何况她老人家向来自信心爆棚,何老娘十分自豪道,“孙山就是最末一名!” 胡文笑,“唉哟,姑祖母,您可是咱们碧水县老太太里最有学问的啦。” “还好还好,不是孙山就好。”何老娘开始乱造句了。 何子衿洗了手过来抱重阳小哥儿,小宝宝粉粉嫩嫩的,何子衿道,“后儿就是重阳周岁了,可得好生摆几席酒。” 三姑娘笑,“我原说,一个小娃娃,随便做些面来吃就是了。祖母兴致好,说现在秋高气爽,又是节下,定要摆酒的。”虽是这样说的,儿子受婆家重视,三姑娘还是很高兴的。自从表叔和阿念都中了举人,三姑娘在婆家的地位是一日千里,太婆婆一直对她很好,现下婆婆也客气不少,就是胡家那些势利眼下人,因以往三姑娘从不打赏,颇有懈怠之处,如今是上赶着巴结都不能。可是叫三姑娘好生体会了一番人情冷暖。 何老娘听了这话高兴,道,“你们家老太太再懂礼不过的人,咱们碧水县,除了族长大嫂子,我最服你们老太太。”意思就是,何老娘勉勉强强把自己排在了碧水县第三。 沈氏笑着附和婆婆一句,很口是心非的道,“当年子衿过周岁时也是,我也说何必大办,那会儿咱们家可没现在的日子。可老太太也说,头一个孙女,虽家里不宽裕,也要热闹一日的。”其实当时因她生了闺女,何老娘很是给了她许多脸色看,就是给闺女办满月酒,那会儿何老娘完全没有破费摆酒的意思,也是沈氏气不过,死活要办,这才办的。不过,现下日子好了,她们婆媳也融洽,沈氏不念旧恶,就改头换面的说出来哄婆婆开心。 何老娘以前很有些重男轻女的毛病,现下早改了,主要是家里俩闺女一个比一个会挣钱,半点儿不赔钱,还特别会过日子,虽说不比她老人家,在碧水县同龄女孩子里也算是出头啦~何老娘听媳妇这话,早把当年的事改头换面的接受了,遂也道,“可不是么。”一指何子衿,“你婶子生这丫头的时候,唉哟喂,我都还没穿过绸衣哩,家里好容易有块儿好料子,是你昕大伯家的李伯娘给的,我就说了,丫头片子过周岁,做了给她穿吧。你婶子还细细的绣了许多花样在上头,谁见谁说好看。那会儿咱家不宽裕,也摆了两席粗酒。” 何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