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天子住的地方!唉哟,真没想到,我老婆子这辈子还能去天子住的地方开眼!唉哟,我这一辈子,值啦!” 何子衿笑,“可不是么?在咱们碧水县的老太太里,祖母您得是独一份儿!” 何老娘想了想,道,“这倒也是,我听说阿文他祖母也没去过帝都的。” 何子衿笑,“那您可得好生瞧瞧,到时回来,给亲戚们说说帝都啥样,也叫亲戚们开开眼。” “这还用说!”何老娘早有此意,唯一婉惜就是,“可惜阿仁那书现下印不出来,不然正好带两本去帝都,也送你外祖母一本。体面!” 何子衿笑,“您可别把我外祖母给吓着,这才几年不见,您都会出书了,唉哟喂,您这哪儿是凡人哪?我外祖母得认不出您老人家啦。得寻思,您怎么长这么大学问啦!寻常秀才公都比不了您老人家哪!” 何老娘给自家丫头片子哄得笑不拢嘴,何老娘笑,“那不是,哪儿敢跟秀才公比,秀才公是真的有学问,我这是活的久了,有些小小经验,写出来给大家知道罢了!”她老人家已经无师自通了一种谦虚式的炫耀啦。 何子衿立刻道,“经验就不是学问啦?错!经验是大大的学问哩~我已经想好了,祖母您这书,非但要在碧水县卖,我还得在帝都卖哩。” 何老娘一听这事儿,也不瞎显摆了,她瞪大眼,连连摇手,“可不敢!在咱们县卖一卖,毕竟县里知根底的多,也知道阿念的名声,咱们不会赔本。这要去了帝都,谁知道咱家啊!印书贵着哩,哪里敢卖,赔了不是玩儿的!”她老人家倒不是不想出名儿,主要是,去帝都卖书的风险忒大,在出名儿与风险之间,她老人家当然要做出实惠的选择啦! 何子衿道,“没事儿!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赔了也算我的!” “啥算你的?你的还不是家里的,难道你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何老娘悄悄同自家丫头片子打听,“你现在有多少私房哩?” 何子衿眉毛一挑,斜飞着个眼,道,“这能说啊?我才不说呢。” 没能打听出自家丫头片子的私房,何老娘颇是遗憾,只得撇下嘴,道,“不说也得晓得过日子!唉哟,我真是愁死了,世上怎么有你这样不长心的丫头哟。这过日子,就得会存钱!以后用钱的时候多着呢!甭现在手里的三俩个铜板就兴头的你屁股长钉子似的!就你这样的,我看一辈子富裕不了!不知道算计!” “您行!您老可会过日子,要不要打个赌?” “赌啥?” “就赌祖母您这书吧。”何子衿道,“这样,我去帝都卖您这书,您要是肯在印书时投一半的钱,以后赚了钱,咱们对半分。您要是一分不投,我出十两银子,买断您这书,以后印书不用您出钱,但赚了也没你的份儿,如何?” “能赚才有鬼哩。”何老娘道,“就十两银子啊!”原本她老人家一分也没打算要的,不想这傻丫头要白白送上十两,何老娘强忍着心花怒放,奸诈的谈起价钱。 “那您老说多少?” “起码得十五两吧?” “要搁别人,顶多十两,不过祖母你不一样,你说十五两,就十五两吧!”何子衿颇为大方,道,“待一会儿写张文书,我再付钱!” “不写文书,我说话也算的!”何老娘想着,自家丫头片子要投钱给她书,怕是赚不了的。如今她还要丫头片子十五两,虽然她老人家不是视金钱如粪土样人,但想一想,自家丫头片子要亏这许多钱,她老人家主要是怕丫头片子破产啦!何老娘想了想,道,“算啦!我也不赚你这几两银子,再说,我这大半辈子的经验也不是银子能衡量的!意思意思,收你十三两吧!”主动减了二两。 何小仙儿唇角噙笑,道,“我的天哪,听您老人家先前的意思,我还以为您老不收银子了呢,原来才减二两!您老可真大方!” “二两怎么啦!大手大脚的丫头,不乐意你就付我十五两!”她老人家现下就有些后悔,二两够家里一月花销了!就是给丫头片子,也得给她胡乱糟销了去,倒不如留在她老人家手里,她给丫头片子存着。 “十三就十三啦,哪儿能出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