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赞呢。”何老娘见惯了自家丫头片子的豪放,说到成亲嫁人的,也没觉如何,倒把人家两个小姑娘说红了脸。 何老娘道,“这有什么脸红的,是这个理,现下在娘家得把本事练出来,以后才不叫人说嘴。别想着那种在娘家时日子舒坦,爱怎么受用怎么受用,等嫁了人可就要吃苦了。” 冯二太太道,“老太太说的,可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那是。”何老娘道,“咱们又不是外人,我来帝都日子不长,也听帝都人家讲究什么‘女儿要娇养’,说这话就糊涂。要是儿子娇养些,以后有爹娘一辈子兜揽着,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不了什么大差子。女孩子终是要嫁人的,你把她娇养的屁都不懂,样样拿不出手去,难不成到婆家让婆家帮你调理?说这话的人,真不知是喜欢孩子,还是要害孩子呢。就是儿子,也不能娇养太过,儿子以后是要顶门立户的,你现下能帮他顶着,难不成能帮他顶一辈子?” 冯二太太听这话大合心意,她对闺女也是样样好强的,只是没何老娘想得这般通透罢了。听此话不禁大赞,“亲家老太太真不愧是出过书的人哩,好生见识!说把这话写出来,叫天下人知道!” 何老娘呵呵笑道,“我已新写了书在印了,待印出来送二太太两本,你放着看。” 冯二太太有些为难道,“有不识字哩。” “让四妹给你念就是了。” 冯二太太,“四妹也不识字哩。” “咦!”何老娘有些吃惊,“你家可是书香人家,如何闺女都没上过学?”这话说的,何姑妈当年也没上过学呢。但何老娘如今混入出版届了,何况,何老娘自从写书时候起,自己就常叫丫头片子教她认字。这人要是有了决心哪,反正有些能力外的做不得,但识字这样的事,何老娘还真认了不少,起码,一本千字文她是都认得的。再加上自家丫头片子也是自小上学的,故此,何老娘说这话很有底气。当然,她也是很早就把自家划分到书香门第范畴里去的。 冯二太太道,“我家日子虽略略好过,她们姐妹要是儿子,送书院去也出得起这份儿银子。可她们是女孩子,外头哪里有女孩子读书的书院呢,富贵人家都是请女先生教导家里女孩子。那女先生,一年束脩就得二十两银子,再加上四季衣裳,吃穿用度,这一年,三十两怕都打不住呢。” 何老娘想了想,道,“这也无妨,反正丫头片子也没事,三丫头也是识字的,咱们也不学什么高深的学问,把千字文上的字学一学就是了。不说别个,以后看账算账总便宜些,或者写个书信什么的,也不用求人的。” 冯二太太欢喜道,“她们自是愿意,就是太麻烦两位姑娘了。” 何老娘笑,“又不是成天学,一天学个十个字,一个月就是三百个字呢。” 何子衿三姑娘也不会不教,笔墨何家也有,这事便定了下来。冯二太太自是谢了又谢,就像何老娘家的,闺女家,最好是在娘家把该学的本事都学好了。孩子识字,以后到了婆家也能叫婆家另眼相待呢。 于是,冯孟两位姑娘便在何家开始了热热闹闹的学习生涯。 其实,这年头女人多是不识字。 不要说冯家这小户书香人家,就是后邻梅家自诩为书香传世,满腹清高的,家里儿子都是念书的,女孩儿们便都顾不上,端看各人造化了。 何家的日子过得平顺,不几日,何涵爹何念带着两个闺女找了来,打听何涵的事。何老娘与他们说何涵跟着纪将军去北靖关的事,何培培何丽丽眼圈儿就有些红,何念还好,知道儿子音讯的喜悦让这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的眼中再一次有了神采。何念道,“有消息就好,有消息就好。” 何老娘道,“阿涵跟着纪将军,纪将军很是信任他,阿涵现下也是百户了,正经官身,在北靖关也娶妻生子,想来日子不错。你也别太担心,当初阿恭已说过他们,叫他常给家里去信,他已是记住了。想到到了北靖关也会给家里捎信的,你就放心吧,在家里平平安安的,待那孩子升了官儿,还不接你们过去享福呢。” 何念笑道,“享福倒不用,只是这些年不见他,想看一看哩。” “高了,也壮了,穿着铠甲,威武的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