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江太太,你给我算一算,我家儿媳妇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个孙子啊。” 诸上这般请求,何子衿觉着自己要是打出个神算的摊子来,定能大火。只是,她现在身为光明磊落的文化界名人何山长,哪里能再行占卜之事呢。 不过,因着现在自己在占卜界这炙手可热的情势,何子衿还是暗搓搓的窃喜着到朝云师傅那里炫耀了一回,并极力表示,“实没想到啊!只是我现在当真不再占卜了,只得辜负广大百姓的厚爱了。” 朝云师傅险没吐出来。 亏得何子衿嘴巴咬得死,没有应任何一家的占卜之事,就这样,祖母何老娘还想着给她介绍两笔不错的业务呢。因看着自家丫头片子完全没有半分给人占卜的意思,何老娘劝说不动,只好把收到的谢礼又还了人家,自此也不再接受这占卜的请托。 这些天,何老娘心情不大好,除了受人请托失败,退还谢礼之事外,还有就是孙子既将去帝都任职之事了。非但孙子要走,孙媳妇与重孙子也要一道跟去。 孙媳妇去不去的,何老娘是愿意孙媳妇去的,好方便服侍孙子。只是,重孙子也要去,何老娘就很是舍不得了。何老娘还私下与儿媳妇商量,“阿灿这样小,行这般远路,叫人如何放心的下。把孩子放家里,我帮着带,待孩子大些再去帝都,岂不稳妥?不然,我委实不大放心!” 何老娘不大放心,沈氏难道就放心不成?只是,沈氏道,“我看阿冽的意思,也是要带阿灿去的。何况,当初咱们来北昌府时,阿晔阿曦那会儿还比阿灿要略小一些呢。” 何老娘叹道,“那会儿有朝云师傅一道,又有大夫随行,如何一样呢。” 沈氏便越发不放心了。 何子衿因弟弟弟一家要去帝都的事,也时常回娘家看看。何老娘、沈氏有什么烦心事,都愿意同何子衿说的。何子衿听了这话,想了想,道,“孩子自然是跟着父母更好。要是祖母和母亲担心阿灿年少,路上不放心,那不如寻个大夫同路就好了。” “哪儿有你说的这般便宜?好大夫各有各的营生,就是出钱,人家也不见得乐意跑这一趟。” 何子衿忽然想到,“记得每年窦家来北昌府采买红参就是这个时候,我过去打听一二,倘是便宜,就与他们一道走。” “窦家是哪家?”何老娘、沈氏都不认得呢。 何子衿道,“就是朝云师傅那里的窦大夫家里,窦家原就是行医出身的,每年大宗的红参采买都是亲自打发人过来榷场的。”说来,原本榷场的红参生意是项家的大头,后来项大将军战死,项家在北昌府的势力大受影响,再加上江赢在红参生意中掺了一脚,项家逐渐失势,上等红参的份额,江赢能占到三成。何子衿常去朝云师傅那里,就是阿念,先时在沙河县也没少请窦大夫帮着义诊啥的。所以,夫妻二人都与窦大夫相熟。及至后来项家被挤出一等红参市场时,窦家也要另寻合作之人,何子衿就推荐的江赢。江赢虽是纪将军继女,于生意上,一向很懂规矩,并不因纪将军的后台就乱来,如此,她与窦家就有了长期合作。 所以,何子衿对窦家还算有所了解。 沈氏想着,儿子媳妇是一定会带着孙子去帝都的,便与闺女道,“那你帮着打听一二,倘是顺路,能一道走最好不过了。” 何子衿痛快应了。 何子衿是寻窦大夫打听,窦大夫在朝云师傅这里当差,何况何子衿对他一向尊重,就是对窦家的生意,也是能帮就帮的,自然应承。也是阿冽他们运道好,有了窦家同行,就是余幸也是一千个愿意的。她自幼在帝都长大,自然晓得窦家名声。 余幸就与丈夫说了,“窦家一直有人在太医院任职,以前还出过一任院使,现在的院使好像姓周,但窦家也居院判之职。能与窦家人一道,阿灿这里我就能放心了。”虽是要带着儿子去帝都,虽阿灿不像那不结实的孩子,可这不是怕路远么。 余幸又道,“可是得好生谢一谢大姐,也就是大姐了,什么都惦记着咱们。” “是啊。”阿冽道,“非但大姐惦记着咱们,祖母爹娘一样惦记。” 或是因着丈夫这话,或是被大姑姐感动了,余幸接下来几日,除了收拾东西,就是抱着儿子到婆婆、太婆婆这里尽孝来着。 除了尽孝,余幸还对大姑姐有事相求,这事儿吧,余幸开口还有些不好意思,“自从姐姐给我这玉符,我这睡觉便极是安稳。姐姐,你能不能把这安神的玉符送我啊。”或者是信则灵的缘故,何子衿又惯会是个神叨叨会忽悠的,再加上姚节定亲那一出,余幸可是眼见的,心下便认定了大姑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