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天天算私房,熟能生巧,练得多自然就好了。”何子衿笑,“你说,双胞胎是不是有经商的天分啊。” 阿念握着子衿姐姐的手看子衿姐姐的手指,道,“谁知道,不过我看他俩不会经商。咱们儿女中,最会算的就是双胞胎,士农工商,为何士排首位,皆因其得利远在农工商之前啊。商贾虽擅银钱操作,得的多是明面儿上的金银,士族所得利益,远非商人可比。双胞胎要是能算清这个,估计会往仕途用心。要是算不清,经商亦无妨,只是我不愿他们握有太多金银,以免成了别人眼里的肥肉。” 阿念刚操心完闺女,又开始操心双胞胎,子衿姐姐忽然说,“怎么看你有白头发了。” 阿念立刻摸摸自己鬓角,紧张起来,“哪儿啊!哪儿啊!” 子衿姐姐含笑,“再操心下去就要长出来了。我只随口一说,你想的也太远了。” 阿念松口气,他是很注重自己容颜的,摸着刚留起的小胡子道,“以后我得开始用姐姐的护肤膏了,不然这年老色衰,怕姐姐会变心哪。”结果,又挨子衿姐姐揪两下耳朵,阿念这才舒爽了。 朝云师傅听着小两口车里偶尔传来的笑声,给罗大儒连赢两局的郁闷都消散了些。罗大儒笑,“阿念与子衿这老夫老妻了,情分还这般好。” 朝云师傅心说,这不是废话么。 双胞胎揭他们爹老底,道,“大儒爷爷,我爹就那样,每回都要把我娘气得瞪眼,揪他耳朵,他才老实。” 双胞胎这俩童言稚语的,把罗大儒逗得哈哈大笑,朝云师傅亦是忍俊不禁。阿曦说双胞胎,“合着你俩总是找事儿,非招我揍你俩一顿你俩就老实这事儿是遗传啊!” 双胞胎现在就处在一种,说他们不懂吧,还稍稍懂些的年纪,总得来说,是个似懂非懂的年岁,然后双胞胎就说了,“娘是爹的媳妇,大姐你又不是我俩的媳妇,打也是媳妇打啊,大姐你以后可不能再打我们,你去打珍大哥吧,说不定珍大哥也喜欢被人捶呢。” 这话一说,双胞胎现挨一顿热乎的。 双胞胎最爱跟姐姐打闹了,再加上朝云祖父偷偷使眼色,双胞胎还很有眼力的一屁股坐翻了棋秤,今日棋运不顺的朝云师傅立刻借坡下驴,“罢了罢了,不下了。” 罗大儒:以为我没看到你给两个小坏蛋使眼色么! 还是正义小天使阿曦先收拾了双胞胎,又给罗大儒主持公道,“祖父你又耍赖。” “哪里,双胞胎不小心。”朝云师傅一幅仙风道骨的可靠脸。 罗大儒道,“耍赖不怕,赌资拿来。” 尽管少输一盘,朝云师傅到底不是个赖子,自袖管里摸出块晶莹剔透的紫玉输给了罗大儒。罗大儒把紫玉给了正义小天使,端起茶吃一口,不忘瞥双胞胎一眼,意味深长,“助纣为虐于财运有碍。” 双胞胎虽然对那紫玉有些两眼放光,但自小在朝云祖父身边长大的他们才不会被罗爷爷离间呢,双胞胎异口同声的坚定道,“我们是祖父的小狗腿!” 罗大儒一品茶喷双胞胎满脸,双胞胎如同被毁容般惨叫起来,其中,比较爱美的阿昀还哭了,阿昀是哇哇大哭啊,哭的那叫一个伤感,阿曦把紫玉送给他们都哄不干阿昀的眼泪,阿晏就比较好哄了,阿晏收了姐姐的紫玉,还帮着劝阿昀道,“你就别哭了,这不都擦干净了。” 阿昀呜咽着,“娘说脸上给人喷水就会落一脸麻子长出一脸黄斑,还没娶媳妇,变那么丑,以后可怎么着啊!阿晏,咱们要打光棍啦!”把这人间至惨之事说出来,阿昀更是悲从中来,打算歇一歇再哭炮大的。 阿晏笑,“那些都是娘骗咱们的,有一回我不小心喷了三宝哥一脸,结果好几天过去,三宝哥脸上也没起麻子,也没长斑啊!”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阿昀这才擦擦泪,不哭了,然后,阿昀还不放心的跟罗大儒打听,罗大儒有没有孙女,罗大儒道,“干嘛?”心里还在琢磨何子衿这是怎么教孩子的哟,看把孩子吓得。 阿昀哼吱两声,道,“要是万一我脸上长了麻子长了斑,娶不上媳妇,大儒爷爷就得把你孙女抵给我做媳妇。” 罗大儒哭笑不得,朝云师傅与阿曦都笑到肚子疼。 夫妻车里,阿念何子衿都纳闷儿,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到底咋滴啦! 才子车里,阿晔接收到这些接连不断的噪音,完全不能静下心温书好不好,阿晔简直为自己的秋闱操碎了心啊!他今年秋闱要是没有好成绩,就是被家里拖了后腿啊。 阿曦到吃晚饭的时候还说双胞胎如何幼稚的事呢,阿昀振振有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