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阿晔这回落榜,阿冰还过来瞧他了,俩人不晓得说了些什么,阿晔第二天就没事了。”何子衿笑,“他们俩和睦,可见这亲事结得对,我也就放心了。”这个年代,除了何子衿与阿念这自小在一处的,许多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如阿晔的亲事,何子衿问过阿晔的意思。可毕竟俩人先时没有相处过,何子衿就担心亲事定了,俩人突然发现相处不来。好在,阿晔运道不错,与苏冰性子相投。阿晔亲事和顺,在何子衿心里,倒比阿晔中了状元更叫何子衿高兴。毕竟,状元只是一时的荣耀,婚姻却是一世的相处。 说一回阿晔的亲事,何子衿难免说起兴哥儿来,何子衿笑道,“今年咱家喜事多,兴哥儿阿晔都要成亲,家里阿媛添了闺女,阿幸阿杜都是今年的日子。添丁进口,都赶这一年了。” “我就盼着她们俩不论谁也给我添个小孙女呢。”沈氏现在真不差孙子了,在这个年代,大多数人都是重儿子的,可儿子多了,就开始盼闺女,何家亦是如此。 何子衿笑道,“孙子有孙子的好,孙女有孙女的好,关键是得把孩子教导好。” 母女俩说着话,看了一回兴哥儿的新房,就到何老娘屋里说话去了,说的还是兴哥儿的亲事,何老娘提前跟自家丫头定下,“你俩弟妹都有身子,我跟你娘上了年纪,到时兴哥儿成亲,女眷这里就得你挑大梁了。” 何子衿笑道,“这有何难,不叫我来我也得来。” 何老娘就爱听这话,笑呵呵道,“到时阿李进门儿,叫她给你这做大姑子的好生敬茶。” 大家均是一乐。 阿晔春闱失利之事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虽然阿念时常私下同子衿姐姐念叨,“阿晔的文章,纵不比我当年,也不该出百名以外的,我看了贡士榜头名的文章,要论稳健,的确胜咱们阿晔两分,可要论文采,阿晔绝不输他。何况,阿晔的文章,也未一意求新。竟然二百名开外,也不知是哪个瞎子判的!”好吧,这事儿在阿晔那里都过去了,一向爱打击长子的阿念这里却一时半会儿过不去,觉着儿子此番失利实属稀奇。阿念为长子鸣不平,偏生他这不平没处说去,只得见天的跟子衿姐姐叨咕。 何子衿听阿念絮叨都大半个月了,听得耳朵里长茧子,何子衿道,“这兴许就是阿晔运道不好,遇着个不会欣赏他文章的考官。” 阿念再三,“委实可惜,阿晔这次答得挺好。” 何子衿道,“没准儿下回考一状元呢。” 阿念更加郁闷,“就是有状元的文采,他出身官宦之家,怕也得不了状元。状元一向是给寒门子弟的。” 何子衿不过随口一说,不想阿念竟当真了,可见阿念嘴上常打击阿晔,心下对长子的冀望不可谓不深。何子衿心下好笑,宽慰阿念道,“自来哪里有一帆风顺的,多少有才之人,就绊在这科举上。要我说,阿晔这遭春闱不利,也不是没好处,你看,双胞胎读书倒格外用功了。” 阿念一想到自家这对奇特双胞胎就好气又好笑,“俩小东西说大哥指望不上了,得指望自己个儿了,这不玩儿命念书呢。” 何子衿也是笑,“你说双胞胎这是聪明还是笨哪。” 阿念笑,“他俩是俊杰投的胎,太识时务了。” 双胞胎时不时就闹些笑话出来,不过,虽然,大家都笑,双胞胎可不觉着自己好笑。 而且,双胞胎也到了懂事的年纪,见家人都笑他们,双胞胎还有些生气来着,觉着家里人都不理解他们。还好,双胞胎自己挺能理解自己,阿昀道,“要不屈原都说呢,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阿晏给他做校正,“后头两句是李太白说的。” 阿昀,“我就是这么个意思。” 阿晏感慨道,“幸亏咱俩是双胞胎,心灵相通,志向相同,要不,倘世间只有咱俩当中的一个,那不得寂寞死。” “可不是么。” 于是,从这一刻起,他俩非但是双胞胎,还成敢彼此的知己。 双胞胎正谈心呢,冷不防听到一声笑,俩人回头,见小唐大人正眯着眼睛憋笑呢。小唐大人与江家交情不错,尤其喜欢双胞胎,再加上小唐大人出向豪门,出手阔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