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坐上桌:“崔姑娘这边请。” 全菊很有眼色的泡上了茶,安静的站在崔明媛身后。 时庭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汽迷糊了他的眼睛,他问道:“我看崔姑娘一下午都在屋里,可是身子不舒服?” 崔明媛有些紧张,两只手不停地揪着膝盖,摇头回道:“不是,是姐姐不让我出门。” “原来如此。” 时庭深放下茶杯,眼帘微瞌。 他原本以为今日下午这里就可以好好热闹一场。 真是没用。 崔明媛的声音忽然尖了起来:“庭、庭深哥哥!” 时庭深抬了眼皮,眉尾上调:“恩?” 时庭深的那一个字,尾音懒散上扬,声音低沉有磁性。 那眼角的风流瞬间就将崔明媛的心勾住了。 崔明媛小手忽的攥紧,眼神闪躲:“我、我收、收到你的信了。我、我也……” 时庭深:“我何时与你写信了?” 崔明媛一愣。 她明明收到一封庭深哥哥的道别信,信上庭深哥哥娓娓向她告别,言辞间全是不舍和眷恋,看得她心中的情愫一阵阵涌动,因此她更加坚定了要去凉安的想法。 时庭深突然朝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崔明媛又是一怔。 脑袋转过弯来,她的脸刷得就红了:“嗯嗯,是我记错了,记错了!” 她在说些什么!这儿这么多人,这种男女传信的事情怎好在这里说! 幸好庭深哥哥反应快,不然传出去她的名声就毁了,还会连累庭深哥哥的名声。 这么一想,庭深哥哥心里也是有她的吧。 崔明媛刚这么想,时庭深就叹了一口气:“哎,也不知表妹的伤如何了?我实在担心,但我是男子不便去看她,崔姑娘可否帮我去看看?” 崔明媛眼中划过浓浓的妒意:“恩!” 时庭深笑了:“那就多谢崔姑娘了。” 事情轻而易举的办成,时庭深虽然表面上谈笑风生的,心里却觉得索然无味。 草草和崔明媛道了别就回房了。 直到房门口,时庭深突然轻笑一声,像是夸赞:“良直,看来你的信写的不错。” 良直作揖:“多谢公子夸奖。” 时庭深感叹:“明日一定是个好日子。” 良直沉默。 崔明媛还是被发现了。 皇宫出来的嬷嬷们都是老油条,每隔一盏茶就会进房检查一番,不消半刻,珠钗就被发现了。 淑妃气的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水四溅:“找!立刻将她给本宫找回来!” 崔明媛一身轻松的被押回来,她不慌也不急,反正她已经见到庭深哥哥了。 淑妃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又听了下人的回禀,说她和时庭深在大堂待了半个时辰,怒极反笑:“好,好的很。乔子,玉成,将珠钗和全菊给本宫押上来,绣针伺候。” 桥子/玉成:“是,娘娘。” 两人领了命,半刻也没耽误,直接去了。 崔名媛愣了一下:“什么是绣针伺候?” 淑妃坐在坐榻上,倚着香花枕头:“古嬷嬷,告诉她。” “是。”古嬷嬷往前一站,清了清嗓子,“绣针刑是深宫中常用的一种私刑。就是用引了线的绣花针,将其扎进受罚人的背部、小腹、手臂、大腿小腿等等地方,再用线将其拽出,再扎进,这种刑罚痛感极重,生不如死,却不致命,也不易查出。” 说完,古嬷嬷退回淑妃的身边。 案几上熏香缭缭,淑妃全程不曾抬眼,她吹了吹自己圆润的指甲:“明媛,你听明白了吗?” 崔明媛脸色惨白。 淑妃平淡如水的说:“妹妹,你在本宫这永远没错,错的是你的奴才,你管教不好,姐姐就替你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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