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她昨日的一切都是做梦! 时眠攥紧身上的被褥,粉唇崩成了一条直线。 东霜放下手中的洗漱用的水:“姑娘,早膳已经准备好了,笪姑娘在外面已经等了许久了。” 时眠回神,心下松了一大口气,这才有条不紊的洗漱起来。 为避免旁人瞧见他从时眠的房里出来,笪御早早的就起来了, 一夜过去,影阁又传回不少消息,他眉头微敛,见时眠过来,顺手就帮她布上粥水。 “影阁传来消息,找到贾姨娘了。” 时眠刚放下筷子,听到他这话顿了顿:“去见她之前,我要见一见诸承煜。” “恩, 我已经叫人去找他了。”笪御的目光停在她的嘴角, “还没擦干净。” 时眠眨了眨眼,头一伸:“你帮我擦掉。” 笪御:“……” 东霜呆了呆, 手里的帕子不知该递给谁,时眠瞟了一个眼神给她,她纠结了一会, 还是将帕子递给了笪御。 她看着笪御一身男装打扮,声线不似以前的女声,东霜心里总有些喘喘。 笪御接过手帕,一只手轻轻捏住时眠的下巴,目光盯着她的嘴角,不敢往别处乱看。指间微微一擦,她嘴角的细腻渗透了丝帕,传递至笪御的指腹。 时眠眼里闪着细碎的星星,亮晶晶的,嘴角悄悄翘起。东霜微微睁大了眼,姑、姑娘她……视线咻的落在笪御的身上。 “咳……”东霜轻咳一声,“表姑娘,我来吧。” 说着,她不由分说的接过笪御手里的帕子,迅速两下帮时眠擦拭了两下:“姑娘,这种活以后还是交给东霜吧。” 时眠努了努鼻子,没说话。 东霜攥着帕子,搓了搓手心里的汗,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用过早膳,诸承煜姗姗来迟,他手里攥着一根木簪,一脸的落寞。 诸承煜将木簪塞进怀里,坐下。 那日之后,诸承煜好些天才醒了过来,后来许儿遇害,时眠昏迷,他直到今日才有机会过来说说那日的事情:“你兄长的院子下面有个地牢,里面的刑具齐全,像是建造了许多年的。” 说到这,诸承煜看了他们一眼,笪御接过话:“眠儿,时庭深这个人藏得很深。” 时眠眼中毫无波澜:“我知道,你们继续。” 笪御:“我亲自去地牢看过了,那里的机关很像千金阁的机关术,千金阁是一个杀手组织,影阁与其对峙多年,只查到千金阁背后的主人应该是个庄朝人。” 时眠眸光微动。 又是庄朝。 诸承煜点头,他在大渝长大,所以也没见过那种机关术,但是毒老是庄朝人,笪御从小跟在他身边,许久之前见过类似的机关。 “对,而且我中毒那天,在地牢里见着时庭深了,当时还有一个人,穿着黑炮斗篷,时庭深他被那人……”诸承煜话音顿了顿,神色莫名,“他被那人掌了一掴。” 话音落下,大家都沉默了。 就连时眠都不免诧异,她想象不到时庭深那般的人竟会被人掌掴。而且是在他自己的地牢里,说明那人认识他并且可能很熟。 说完正事,诸承煜坐在板凳上扭了扭,时不时瞥一眼时眠,欲言又止。 时眠被他看得起了鸡皮疙瘩:“你有什么话便直说。” 诸承煜捂着胸口,压低了声音:“我就想问问你,你们姑娘家平时都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啊?” 时眠一噎,暗搓搓的瞟了眼笪御。 她怎么知道,她又不喜欢男子,她只喜欢姐姐…… 诸承煜见她不知声,有些急了:“怎么不说话,这个问题很难吗?” “咳……”时眠想说对于她来说很难,她不自在的侧了侧身,“你打听这作甚,莫不是有了喜欢的女子?” 诸承煜羞答答的点头。 时眠:“……” 笪御:“……” 东霜:“……” 刚进门的青竹和之桃…… 青竹连忙看向之桃,只见之桃脸色一白,嘴角勾出一抹难看的弧度:“青竹,我身子有些不适,你帮我和姑娘告一天假,我先走了。” 青竹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她离开了。 诸承煜听见声音回头:“之桃……” 可是之桃什么也听不见,脚下宛如生风,转眼间便消失在富阙院里。 诸承煜捂着胸口的手紧了紧,他面露焦急:“青竹,之桃上哪去?” 青竹不客气的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