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臣在勾栏里赎回来的花魁,您瞧瞧样貌可好,刚巧还与您一个姓儿呢!” “放肆!”萧华予拍桌而起,忍不住动怒,敢与她跟窑姐儿扯上,本就是轻浮调笑之举,不说她是皇室公主,与皇室颜面息息相关,不能吃这个窝囊,就是平常女子,也断没有被这样轻贱的。 杨升原本始终挂着的笑意全数敛尽,更显得阴恻恻的“来人!给杂家绑了!皇室颜面,岂是你黎州小小守将能冒犯的!”他白嫩的手一伸,指着萧容月骂道 “这是个什么下作腌臜货色,也就你当宝儿样搂着,敢将她与长公主比较,将她扯上国姓!你是嫌脖子上的脑袋一个太多了!” 吓萧容月闻言,脸色一白,手指忍不住蜷缩,分明……分明原本都是一样的!凭什么萧华予如今还是高高在上,她却要受此轻贱!她为了活命,投身勾栏有什么不对的吗? 如今,哪个男人见了不为她痴狂,哪个又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之下! 郑将军愤起挣扎道“你们不能绑我!我是黎州守将!黎州安危还要我来守护!你们凭什么绑我!” 第一百章 “单凭你折辱皇室, 这罪名便够你死千万次了!”萧华予不愿意与他多做解释,免得失了身份,嘉汝当即上前一步, 瞪着眼睛出言讽刺。 郑将军不甘心的挣扎着身子, 青筋暴起“长公主当真不知这人是谁?您不若再仔细瞧瞧!她可是您的亲妹妹!” “妹妹?殿下行九, 下头的妹妹, 如今活着的只剩下十四公主了,哪里又冒出个这样大的?”嘉汝不待郑将军将话说完, 便反唇相讥。 “是十一公主!”郑将军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嘉汝闻言,白眼一翻“十一公主?哪里来的十一公主,萧容月早就与皇室没了一点儿的关系,何况她早早就死在相府里了!株连九族可不将她排除了!” “何况……”她欲言又止,瞥了郑将军身后娇怯妩媚的人, 继续道“何况就算是侥幸教她活了,怎么会如此不知廉耻?还给你个小小的将军做妾!” 郑将军闻言, 将目光转向萧华予,见她面无波澜,似是赞同嘉汝的话,便知她是个什么意思, 忽的仰头笑起来。 萧华予见他疯疯癫癫的, 像是又犯了癔症,只扬了扬下巴叫人扔了他出去。这些日子多多少少的纠缠下来,她觉得这郑将军多半是脑子有问题,动不动就说些不着调的话。 听说早些年不是这样的, 是几年前与大周一战中为了保护延泽将军伤了神经, 伤好了后就有些神神道道的。救了延泽一命,只觉得自己功高至伟, 除却延泽,他便是军中第一人了。 可是延泽死后,黎州却由卫和晏担任主帅,处处压他一头,他在军中半分话语权都没有,他哪里咽的下这口气,自是四处挑事生非。 旁人顾念往日他救过延泽的恩情只是哄着他,卫和晏看在延泽的面子上只晾着他,只要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便放任不管。 萧华予却不卖他面子,他救得是延泽,又不是她,没得谁都要对他百依百顺。 就算萧华予认得出他身后这人就是萧容月,怎么会认下她,二人早是宿世的仇了,何况萧容月对卫和晏多有觊觎之心。 郑将军还要说什么,萧华予厌烦的摆手“堵了嘴拖出去!” 萧容月面上闪过惊慌,登时觉得不好,她此番来可不是为了被赶出去,当即哭唧唧的跪倒在地上“殿下救命!” 萧华予脑袋翁的一声,就觉得事情不好。嘉汝赶忙带人上前去,却抵不过萧容月嘴快。 “妾如今残破之躯,不求殿下相认,只是求殿下念在往日情分,救妾出苦海!妾只是想要活下去,这个畜生却强迫妾来要挟殿下!妾知晓殿下最是心善,当年那条狗……” 萧华予听萧容月开始细数当年,赶忙拦住她“行行行!救你救你!” 萧容月与她没差几岁,小时候关系尚且融洽,什么事儿都是相互通晓的。她小时候还算皮实,没少做招猫逗狗的事儿,也做了不少傻事儿,例如萧容月嘴里说的那条狗。 当初她养在皇祖母跟前儿,自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她是个傻子,反倒捧她心善。 若是在颂城,萧容月这个威胁怕是不起什么作用,毕竟她当初那事儿不少人都是知道的,却随着年份增长避而不言,生怕提起了得罪与她。若是萧容月开口,不用她出手,不少人就会将其压了下来。 但这是黎州,没有什么要奉承她的王公贵族,都是些糙汉子,得着个笑话能传半天,毕竟苦寒里要苦中作乐,这事儿若是让萧容月胡沁出去,她还怎么在黎州城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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