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他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爹爹撞坏他的玉佛…… 孟竹心神大乱。 王氏抹着眼泪:“我都不敢告诉你们祖母,怕她受不住……那小侯爷跟你爹说,如果三天凑不齐这个钱,就要把你爹给拉去坐牢。阿奇,阿竹,你们说怎么办?” 孟奇整个都呆住了,昨儿堂妹拜师成功,连一天都没有过去,就遇到这种事。 老天爷为何要这么对待他们? “爹,大不了我替你去坐牢!” 听到儿子这么说,王氏差点放声痛哭,只怕惊到老太太,用手捂住嘴。 “不行,怎么能让你……”孟方庆红了眼睛,“是我惹的祸,该我去还。” 孟溪听了个大概,走近几步:“大伯,大伯母,你们不要着急。” 没想到被侄女儿听见,王氏愣了下,随即心头就升起一丝希望,侄女儿拜了梁达为师,这梁达开得仙游楼招待的都是达官贵人,甚至还有从京都闻名而来的,也许他能有什么办法救相公。 “阿溪啊,”王氏扑上去拉住她的手,涕泪横流,“你大伯不小心撞了一位小侯爷的玉佛,现在小侯爷要他赔,说是一百两银子,如果你大伯拿不出,就要让他坐牢!” 盐镇这种地方竟然有小侯爷,难道是来仙游楼吃饭的吗? 孟溪问:“大伯,你可知这小侯爷姓甚名谁?” “姓顾,是东平侯的儿子。” 孟竹抢着道:“阿溪,他是林知县的表哥,那次我们去卖五香糕不是见过林知县吗,应该就是他身边那个人。” 是他? 孟溪眸光一动。 前世她并不认识什么小侯爷,但林时远有什么亲戚却是清楚的,林时远的母亲是东平侯的妹妹,东平侯顾云质有个儿子叫顾域,她去京都寻林时远时,曾听过不少他的传闻。 这顾域可是…… 想到那天顾域落在她与堂姐身上的目光,孟溪心里有了主意,正色道:“大伯,为今之计只有状告小侯爷,才能解决此事。” 什么,告那个人?孟方庆目瞪口呆。 孟竹也吓了一跳,那小侯爷可是林时远的表哥,去告他有用吗? 顾域好色,且不择手段,她在京都打听林家时,有位好心人曾提醒她,千万别被顾域瞧见,想来他可能是看上她,或者堂姐了,才会设计让大伯撞坏玉佛。 这是他们林家的人,林时远最清楚不过,再者,他身为知县,本就该为百姓做主。 孟溪道:“我让哥哥写状纸。” 她回去屋里拿上洗好的毛笔与砚台,敲孟深的门。 孟深昨晚没睡好,惺忪着眼睛开门,不满的道:“又有何事?”最近孟溪真的喜欢缠着他。 “大伯被人讹诈了,哥哥替大伯写份状纸吧,告东平侯之子。” 孟深愣住。 顾域?那不是林时远的表哥吗? 他挑眉道:“你知道东平侯是谁吗,在京都又是什么地位?你觉得林知县会秉公处理?” 林时远虽然不敢娶她,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好官,两袖清风,刚正不阿。镇上有个富绅,他的亲戚是定国公,犯事了林时远也没有通融,以至于被人偷袭,要不是恰好被一个捕快碰见还不知会如何。 她那天替他上药,埋怨过几句。 他说,“我不想别人提起我,都是说林侍郎的儿子,我凭自己也能替百姓做事。” 可是最后…… 孟溪暗叹一声:“我觉得他会秉公处理。” “凭什么你会觉得?”孟深挑眉,“官官相护,不知道吗?” 她就是知道。 也许林时远最终仍摆脱不了他的父亲,可是对顾域这种表哥,他是不会纵容的。 孟溪道:“你没看林知县这长相就像个好官吗?” 孟深:…… 长相。 呵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凭个长相她就能看出来是好官,孟深沉下脸:“我写不来状纸,你找别人吧!” 怎么写不了? 孟溪皱眉:“哥哥,这并不难写,其实我也不是真的要告,只是想让林知县知道,我们准备告他的表哥而已。那是他亲戚,他不会放任不管,自会去调查。” 如果不调查呢,是不是她打算去求林时远?求着求着,就要以身相许了?孟深眯眼:“那你是打算要去见他了?” 这件事无需她出面,只是她比较了解林时远,如果换做别人,不知能否准确的传达…… 看样子是要去了,孟深恨铁不成钢,前世她已经被林时远给毁了,这一世还要重蹈覆辙吗?难道她不知道,林家根本不可能允许林时远娶她。 她孟溪什么身份? 不过一个农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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