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奔跑着扑到孟深怀里。 孟深弯腰将她抱起来,点点她鼻子:“又在麻烦你们娘亲了,是吗?” “爹爹,昨日前日我都没让娘烧菜给我吃,我都馋死了。”她小手搂住父亲的脖子,“爹爹,刚才哥哥又欺负我。” 孟深的目光往下落去。 秦文祯身子下意识挺直。 父亲如今任兵部侍郎,官威甚重,他心里是有点害怕的。 “文祯,你说过多少次让你让着妹妹,你怎么就不听话?男儿家气量那么小吗?” 秦文祯不吭声。 儿子垂着眼帘,睫毛显得很长,孟溪不愿看儿子挨训,说道:“刚才文秀眼里弄到蒜汁,是他急着给文秀擦眼睛。” 孟深挑眉,问女儿:“有这回事?” 秦文秀眼睛转了转,盯着哥哥许久才道:“嗯。” 孟深就笑起来,放下她:“跟文祯去玩吧,别打搅你们娘亲做菜。” 秦文秀暗地撇撇嘴,什么打搅做菜,爹爹分明是要跟娘亲热呢,但她看破不说破,扯着哥哥衣袖出去了。 孟深马上就搂住妻子的腰,低头亲她。 这是每天他都要做的事情。 不过孟溪感觉今日似乎极为热情,她放下刀问:“怎么了?” 十年的夫妻,彼此都十分熟悉了,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对方都能察觉,孟深也不隐瞒:“皇上今日下旨,封我为晋州巡抚,明日便要启程。” 晋州连着两年闹水灾,百姓困苦不堪,又遇到贪官夺了赈灾粮引发当地的混乱,炎武帝生怕牵连边境出事,希望他去那里督理税粮,总理河道,安抚流民,整饬边关。 孟溪微微一怔,心里顿时涌上不舍之情:“怎么这么着急。” “确实形势危机,我只能尽早赶去。”孟深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了一下,“不过你不用担心,最多在那里待两三年。” 两三年啊,那么久。 孟溪没说话。 她低头继续做菜。 吃上娘亲亲手做得佳肴了,两个孩子异常满足,孟溪瞧瞧儿子与女儿,又瞧瞧孟深,微微拧了拧眉。 因明儿就要走了,他格外的留恋她,孟溪听着他在耳边的喘息,也热情的回应。 等到第二日起来,孟深发现孟溪居然不在。 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去酒楼吧?真去了,他再大度都会忍不住生气。 结果一问小厮,小厮居然说夫人去酒楼了。 孟深沉着脸,看着院门。 就在这时,两个孩子跑过来:“爹爹,我们都收拾好了,爹爹,什么时候走啊?” 孟深愣住:“什么?” “娘说,我们要跟爹爹去晋州住,娘去酒楼跟梁师傅辞别了。” 这么雷厉风行! 他得了炎武帝的旨意,心里确实想过让孟溪跟着一起去,可家中有孩子,她又在酒楼做了十年的厨子,恐怕会舍不得,便想着他自己过去,也就两三年,过年还能回家一趟,结果孟溪居然…… 他笑着问:“你们都愿意跟为父去?” “当然了,爹爹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秦文秀嘴巴甜,“娘说了,我们在一起才是家!” 孟深眼睛一热,轻轻笑起来。 等到孟溪回来时,就见下人们已经把行李往车上搬了。 “我跟师父说了,我要去晋州。”孟溪走到他跟前,“不管是两三年,还是四五年,我都会跟你在一起,不,我们。” 他问:“不怕那里危险吗?” “这么点小事你肯定能解决的,不是吗!”她语气里满满的骄傲。 这些年,她做厨子,他做官,他们都做得很好。 孟深将她揽入怀:“好,我们一起去。” 将父亲母亲抱在一起,秦文秀悄声道:“哥哥,爹爹脸皮越来越厚了,都不管我们在不在。” 秦文祯道:“娘这么好,抱抱怎么了,你不看就是。” “你……”秦文秀哼了哼,“你是该多看看,你以后都娶不到妻子呢。” 秦文祯大怒:“我这样的人会娶不到妻子?”他自小受父亲教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音律,还懂兵法,他会娶不到妻子? “你才是嫁不出去。” 两个人又斗起嘴来。 孟深摇头道:“等去了晋州要好好教了……” 孟溪道:“不准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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