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再拉夙儿出来发威了。(^o^)/~ ☆、第40章 救命 楚侯桓夙, 就像一柄待出鞘的剑, 藏锋时已是凛然杀气, 教人胆寒。 韩勃没真想触了楚侯的霉头, 可他毕竟是一国将领, 也绝不好开口求楚国的人放一条生路,春初的天寒冷而不湿润, 韩勃却沁出了一身的汗,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才曹参说的话,宛如利刃一般,此事已经直接升到了两国邦交的高度, 万万不再是他能左右的。 “曹将军,此事是我车夫无心之过。”说罢, 两人掐着赶车的马夫走出来, 将其掼在地上,要交给曹参处置。 曹参并不看这人,反倒打量起了站在韩勃身后的枳,想到韩勃的嗜好, 脸色便沉了下来, “传闻韩将军癖好特殊, 果然名不虚传。” 立在一旁的韩勃回头瞅了一眼枳, 愈觉得他身形羸弱,软骨的少年最是可欺,欺负起来最是得趣,便不大舍得下心来, 因此脸色变了变,“这是韩某的心头肉。” 枳连忙摇头。他只是被韩勃掳来的一个局外人。 曹参了悟,枳便老实慌张地跪下来,“将军救我性命!” 枳的母亲是楚国人,自幼他便听着母亲唱楚国的歌谣,这句话用的是楚地的口音,曹参登时皱眉:“韩将军掳的,是我楚人?” 不待韩勃矢口否认,人潮外一架兵车赶来,齐公子宣一身猎装,倥偬而来,招手道:“曹将军,别来无恙!” 曹参抱拳道:“公子宣,今日秦人掳我楚国幼子,杀我楚国王臣,这是秦楚之事,请公子宣置身事外。” 岂知公子宣并不被这话喝退,瞧了一眼枳,抚掌大笑道:“曹将军是不是错了,这人本公子在花玉楼不知见过多少回了,敢是一个以卖肉为生的小倌儿,既然入了秦国为奴,那便是秦人,怎能说是你楚国幼子?” 又瞥了一眼横死的年轻人,一地淋漓的鲜血教人不敢细看,公子宣也是个见不得血光的人,登时摇头道:“韩将军的马夫失手杀人,今日将马夫抵押过去便够了,曹将军不依不饶,未免显然偌大一楚国,有些小家子气。” 原来公子宣与秦国早已暗中互有应许包庇之意,曹参怒极不胜,但他的身份毕竟比不过齐国的公子,不忍叫同僚枉死,却一时词穷。 “公子宣言孤小气?”众人目光一错,只见桓夙一袭绣银蟒白兽的帝王缁衣,负手而来,眸光深如子夜寒渊,威严深深,不可逼视。 公子宣登时跳下车来,哈哈一笑,“楚侯言重,不过一个奴仆而已,何故动怒?” 桓夙的目光下移,自然认出死者是谁,讥诮地扬唇,“孤今日派楚国一士人,当场杀了你公子宣,并将这人交给你齐国。想来齐侯深明大义,也不与孤计较。” 公子宣一时怔然无言,又脸色激红道:“他不过就是赶车的竖子,怎可与我公子宣相提并论!” “然,”桓夙凛然的眸瞟过被压上来的韩勃的车夫,“秦国的贱奴也不配与我楚国的士族并论!” 公子宣气结,被数落得羞红了一张脸,他的口才不如兄长公子民稷敏捷,本想着桓夙一国君侯,自然当以端方稳重为重,不曾想今日唇枪舌剑过了一回,自己竟然被驳得说不得话了,回去时兄长定又是一番数落。 韩勃见公子宣败下阵,又心知此事楚侯出面,万万不可再抗逆,撩了衣袍切切跪下:“今日韩勃之过,请楚侯处置。” “你这人倒还有几分男儿血性。”桓夙淡漠地移眼,身后枳正睁着双乌黑剔透的眼睛盯着他,是个心思单纯的楚国少年,他瞟过一眼便罢了,“孤不愿毁伤两国和气,今日韩将军将车夫和这个少年留下,便可自行离去。” 一听要留下枳,韩勃便大是不愿,暗暗皱了墨眉,桓夙也只是按捺不发,若是在楚国,纵是十个韩勃也不够他下脚踹的,韩勃不知自己已经是讨了大便宜。 “楚侯,你强令韩某割爱,是否不妥?” 此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曹参也觉得韩勃甚是面目可憎,且不知餍足,不晓得天高地厚。 桓夙比起前两年,性子还是老练沉稳了一些,没当场发作了这位韩先锋,问了一句那少年:“孤给你机会,回楚国,或者跟着韩将军。” 枳感激地跪在桓夙身前,“不论小奴选什么,大王都能应允?” 那双期待的眼睛仿佛能焕发异彩,到底是有多久没见过了,就像——吃到八宝鸭的宓儿…… 桓夙点头,“都能。”楚国君侯一诺,千金不易。 底下韩勃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枳更是毫不客气地选择了前者,“小奴誓死跟着大王!” 他说的还是楚地的话,且还算地道,在场的楚人都不疑有他,便将枳自冰凉坚硬的地面拉了起来,一面暗中唾骂韩勃,一面暗道一声大王英明,今日毕竟公子宣在场,三国人看着,要是秦人将一个楚国少年拉回帐下做娈童,楚国颜面何存,威严何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