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就阻碍多多,厚薄不均。当然老道一生都在修炼,丘和宜则不但陈年旧伤太多,还生育过,用修者的话来说就是“气息浑浊,先天之气已尽失”。 危险来源不是老道,也不是丘和宜,那么会是谁?又是什么时候来到? 能让阿蒙特意警告他的危险,怎么也不会是普通危险。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想太多,包括怀里这个软软的小东西也不是他师父,全是他自己在瞎联想。 贺椿忍不住低头在小孩发间深深吸了口气。 呃,有点臭。 他救了小孩后,只帮他上伤药时给他简单擦洗了下,如今两天两夜过去,小孩就早上洗了把脸,漱了口,身上还真没怎么认真洗过。 加上现在又是初夏,以他的嗅觉跑去闻一个不知多久没洗头的小孩的头发…… 贺椿什么都不想说了,他觉得自己有点中毒。 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阿蒙抓抓有点痒的脑袋,还又往少年怀里缩了缩。 正巧,时间已经快要中午,曹氏闹着要停车休息。 福清过来为难的说路上他知道的干净水源都被洪水污染,这时到处都一片混乱,他也不能确保找到的休息地就一定安全。 福清的意思是想再赶一段路,最好把昨晚那些难民全部甩开才好。 可路上逃难人众多,路况又不好,想快也快不起来。 丘和宜沉吟片刻,开口:“去问问于管事,他知不知道附近有干净水源并适合这么多车辆停放的地方,如果没有,就让曹氏忍一忍,再走一段路再说。” 可曹氏不愿忍,也不能忍。 这时她倒不是存心闹腾,而是她真的不舒服。 烂泥地,一会儿一个坑,还是木轮子,又没有减震,任是车厢里放了好几床厚被子也减弱不了坐车的痛苦。 曹氏只觉得从昨晚开始,她的肚子就不太平静,再被这么颠簸一路,她恨不得下车走到广宇城。 丘和宜听刘予大夫说曹氏是真不舒服,有点头疼。 贺椿见他这样,就主动开口道:“是在愁找水源吗?要么我去附近看看,你们先停一会儿,等我找到合适休息的地方再过来叫你们。” 丘和宜知道他敢揽这个活肯定有他的手段,便也没和他客气,“好,就麻烦十一郎了,我们在这里等待你的好消息。” 贺椿下车时叮嘱丘和宜千万不要把车上的纸符给撕了,转首就抱着他家小阿蒙去找水源。 丘和宜哪怕知道少年本领高强,可看着两小孩还是不放心,叫了一名家丁跟上去。 邋遢老道坐在车顶上,看少年抱着小孩出来,只以为两孩子是车主家眷,并没多想。他还在想高人会在哪辆车中。 丘和宜看老道没有主动接触他们的意思,他也没有特意去接近老道,还对下人们嘱咐,只要老道不惹事,那就随他去。 曹氏也听说了老道的事,心中又怕又好奇。 她怕老道是丘和宜找来收拾她的高人,又好奇那半途飞到车顶的老道长什么样。 曹氏坐在车中无聊,她又不爱看书,想了又想,还是偷偷把窗帘撩开一条缝,偷偷往外寻找那老道踪迹。 老道正站在一辆马车的车厢前研究上面的纸符。 曹氏看老道在看昨晚少年贴的纸符,眉头一跳。她想到,她肚子不舒服会不会和这些纸符有关? 曹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昨晚她服了安胎药后本好受了许多,可到了夜里她又开始感到不舒服,可不就是那少年贴完纸符没多久么? 曹氏不再盯老道,而是盯着其他车厢上的纸符,想着要怎么把那些符全部扯掉撕烂毁个干净。 老道研究了一会儿纸符,发现和自己曾经学到的符箓纹路有不小区别,他竟未能认出这符箓上画的都是什么,又有什么用处,但他也确实从其中感觉到一股能量。这符箓看久了,还让他有点腿软。 忽然!老道转头。 老道虽不是进入先天的修者,但在普通武者中已经是顶尖的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