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还是小崽儿自己说了:“我……长得太快,娘害怕人知道。” 贺椿还以为这魔胎被刘老五婆娘捡到时就这么大,听小崽儿说他娘捡到他时只有一个巴掌大,也无语了。 “你如果留下,总不能一直躲在家里不出去吧?”贺椿问出声。 小崽儿小手抬起,两只小手竟然交握在一起做了拱手的姿势。 “你这是在求我帮你?”贺椿好笑。 小崽儿点头,小爪子拱个不停。 女人看到儿子如此聪慧,喜悦大过惊惧,一时福至心灵,也在贺椿身边跪下,磕头道:“道长是有法力的人,求道长救命,求道长可怜可怜我们母子,求道长了!” 小崽儿看他母亲跪下,特别难受,眼巴巴地瞅贺椿。 贺椿看他这神情,想到家里那几只,一时心软,“好吧,我不能让你逆生长,只能给你一张幻形符,练气期以下修者和普通人都无法看出你的实际状态,你只要在心中每日默念自己现在的真实年龄,那么你显示出来的就是你真实年龄应该有的模样。” 女人大喜过望,又要给他磕头。 贺椿托住她,没让她磕下去。 刘家木门被敲响,外面有人在喊:“他五嫂,快出来,五哥他脑袋被打破了,你看是不是赶紧送他去看大夫。” 女人忙跑向门外,临时又回头看贺椿。 贺椿索性抱起小孩一起出去,出去时没忘给小孩贴了一张隐身符。 女人看儿子不见了,大吃一惊。 一只小手摸了摸她的脸,“娘,不怕,在。” 他娘既然不怕他长这么快,那么他突然会说话,想来他娘也能接受吧? 女人果然没有惧怕,还喜极而泣。她摸索着,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小手,对贺椿感激地点点头,过去拉开了门栓。 门外,刘老太还在骂,骂说刘老五装死。 刘老五捂着破了一个洞的脑袋,倒在家门口地上,他似乎还有知觉,但他没叫也没动,似乎死心了一般。 “他爹!”女人看他这样,哀嚎一声就扑了过去。 看热闹的人群中那中年人看之前问他话的少年道士竟然跟着刘老五婆娘刘李氏出来,不由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这小道士什么时候进了刘老五的家?他怎么没看到? 小崽儿急:“爹……” 贺椿示意他不要出声,单手抱着他走到刘老五身边,“嫂子你让让,让小道看看刘五哥伤势。” 贺椿对刘老五夫妻的叫法引来一些人好奇。听这小道士说话,似乎和刘老五夫妻认识? 刘李氏知道他是能人,连忙让开,期待地看着少年。 贺椿装模作样地给刘老五探了探脉,又看了看他的伤口,“伤得比较重,不过小道下山时,师父给了一些好药,应该能治好刘五哥的伤势。大嫂你且帮小道一起,把刘五哥扶进去再说。” 有那热心的邻里忙一起过来帮忙,也不用刘李氏,几个大男人一起把刘老五抬进了屋。 刘老太看没人理她,想走,但又不甘心白来一趟。对于砸破儿子脑袋的事,她并没有放心上,这是她儿子,她就是杀了他,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刘老五现在不能动,只有那疯婆娘一个,正好逼他们掏出钱来。 刘老太这么想,也跟着进去了刘老五家。 但她刚刚跨进儿子家门时,突然感到一股阴寒之气,更感到似乎有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盯住了她。 刘老太打了个冷颤,想到昨天刘老鬼回家就开始做噩梦,口中还不住念叨恶鬼要吃了他,结果早上起来人就病得起不来了。 刘老太心想这屋子里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她一边在心中念佛,一边还是跨进了儿子家门。 里屋,贺椿让人把刘老五放床上躺好,又让刘李氏去取热水。 如今家里有个小婴儿,刘李氏不愿亏待了儿子,家里都常备着热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