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生气,但不好多说什么,“医药费什么的,徐家倒还拿得起。兄台门路广,若能替勇儿把那卖唱的抓到,小弟感激万分。”杭敬自然满口答应。 “拿我当靶子打。”徐勇诉苦。 徐贵生心疼不已。 徐勇已经找大夫包扎过了,裹了满脑袋的白纱布,看着更加可笑。 “你表哥把我打坏的,你得赔我。”徐勇向香璎讨债。 香璎还没来得及答话,英图和杭千虑挺身挡在她面前,恶狠狠瞪着徐勇。 “打完我,又瞪我。”徐勇委屈得想哭。 徐贵生看不得他儿子这丢人的怂样,强拉着他走了。 “哎,我以后请人试河豚给银子,你说好么?”徐勇边走边回头。 香璎没理他。 香璎很是抱歉,“杭公子,实在对不住,若不是我堂姐摔碎了小白鹭,杭大小姐和你也就不用到陈家讨公道了。你贵人事忙,百忙之中还要一趟两趟的去陈家,可陈家赔不起小白鹭,真怕你白忙一场。” 杭千虑猛的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我明天要到陈家讨债!” 杭敬目光森冷。 原来他儿子明天该到陈家收债了,怪不得有了今天这一出。 他的儿子在这吉安城里横行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突然今天出了事,敢情是事出有因啊。 香璎滴下泪来,“表哥,你吓死我了,知道么?你打徐勇打得太狠,我真怕你一失手打死人。如果徐勇真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 英图后怕,“那时我自己管不了自己啊。听表妹这么一说,我有死里逃生之感。” 英图是读书人,当然知道刑律森严。徐勇如果死了,他也就完了。 香璎柔声道:“你是英家唯一的孙子,你如果出了事,英家完了,香家也完了。香家如今只剩下祖母、母亲和我三个女子,没有你,没有英家,我们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我以后一定滴酒不沾,以后干脆文会也不参加了。”英图一再保证。 香璎随着英图离开的时候,眼泪汪汪的。 杭敬商海浮沉多年,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回到杭府后把杭千虑带到书房,思量良久,长叹道:“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杭千虑不满,“读书不好,那你还天天骂我不读书?” 若放在平时,杭敬定要逮着杭千虑痛骂一场,但今天他反倒笑了笑,“你若不爱读书便不读,能平平安安的,也就是福气了。” “你不让我读,我还非读不可了。”杭千虑犯倔,“我要和英图一样,文质彬彬的。” “以后不可同英图来往。”杭敬吩咐。 “凭什么?”杭千虑不服。 “若再同英图来往,只怕类似今日之事,还会再发生。”杭敬警告。 杭千虑粗中有细,只怔了怔,便想明白了,又惊又怒,“是陈家陷害我们的,是不是?陈家这些人,除了陈墨池,其余的都是废物,出手的一定是陈墨池。这个陈墨池缺德不缺德啊,发达了便抛弃原配发妻,还暗害英图!还敢牵连到我!他是不是以为攀上了南阳公主,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可以把咱们杭家踩在脚下了?我看他不是冲着咱们杭家,是冲着宫里的娘娘吧。咱们杭家能示弱么?必须不能!我明天便到陈家收房子,把陈家人赶到大街上!” 杭敬默许了。 陈墨池算计英图,他管不着,可若连杭千虑也牵连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