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尸体上带有令牌,令牌上雕刻有红色花朵,分明是火连夕照。” 张普脸色惊恐,“不,不可能!我命人仔细搜查过……” 秦远忙道;“火连夕照,那是什么?” 常侍郎也闻所未闻,“红色花朵,名为火连夕照?” 陆俭解释,“西南曾有两个小国,皆为我大晋藩属国,这两个小国有种奇花,名为火连夕照,花朵为火一般的红色,有巨毒。令牌上雕刻有这种花,说明持有令牌之人,品阶不低。” “张普还杀了藩属国的高官?”秦远、常侍郎大惊。 这确实不是平民百姓了。 张普面如死灰,“不可能,不可能……” 陆俭从容道:“你以为你已经搜查过这些人,没有留下痕迹。你却不知,这两名勇士濒临死境,包扎伤口时将令牌隐藏其中,所以尸体虽然腐烂,令牌依然留存。” “张普,你为何杀害藩属国高官?”主审官一起喝问。 张普浑身发颤,忽口吐白沫,眼睛一番,死过去了。 秦远命人拿水浇,没浇醒。 没办法,只好请了大夫。 张普是要犯,有病必须治,不能让他死了。 口供还没得到,地下兵工厂的前因后果还没查明,这个时候,张普很重要。 “陆大人博学多识,连藩属国之事,也了如指掌。”常侍郎恭维。 “哪里。下官年轻时游历西南,不慎中了毒,一位名医以火连夕照入药,救了下官的性命。故此,下官对火连夕照印象极深。”陆俭谦虚。 会审记录,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的主簿记录、整理。 因为开化侯昏迷不醒,审理中断了几天。 会审记录是严格保密的,不允许外传,但大理寺负责记录的主簿名叫黄凌,记忆力特别好,过目不忘。 他每天晚上会把会审记录用左手全部默写一遍,放到书房桌子上。 黄凌家里不富裕,房子是租的,不大,仅有两间房。一间充作卧房,另一间便是书房。 好在他家眷留在老家,孤身一人在京,两间房子倒也住得下。 打扫书房的是个老婆子,年纪大了,手脚倒还灵便,很快把书房擦拭干净。 老婆子手脚不干净,看到桌上有张纸,顺手折起来收入怀中。 老婆子离开黄家,回到她的住处。她的住处甚是偏僻,却有人在屋里等着她了。老婆子交出怀中的纸张,那人收下之后,礼尚往来,给了她一个布包。 老婆子摸摸布包,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人头上戴着风帽,身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离开了。 他穿街过巷,到了一个秘密宅院,将黄凌的记录放在书案上。 不久,一人趿着谢公屐悠闲走来,拿起纸张看了一遍,不可置信的喃喃,“张普杀了火照营的人,还杀了两个?” 着谢公屐的双脚在屋中踱步,到衣镜前停下了。 镜中是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眉目清秀,神情怔忡。 “张普,火照营?” 外面传来叩门声,“浦公子,婢子前来送茶点。” “不必了。”浦公子冷静的吩咐,“传令,命刘师爷前来见我。” “是。”婢女恭敬曲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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