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们胡乱说话,侍卫奉命当场格杀。 皇太子带了内阁首辅次辅及护国公越国公等大臣们进来,俯伏于地,床榻上的皇帝,他一眼也不敢看。 亲手害自己的父皇,皇太子不是不惭愧的。但没有办法,他被逼到这一步了。 虽然心怀内疚,但想到他很快要登基为帝,以后再也不用看父皇的脸色了,皇太子心中兴奋。 终于熬到这一天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等这一天,他等了多久。 皇太子趴在地上,听着大臣们恭敬的向皇帝问话,鼻子酸酸的。 可怜他的父皇已经哑了,说不出话了,永远说不出话了…… 皇太子趴在地上,不知道皇帝已经站起来了,不知道大臣们已经惊呆了。 “朕有旨意,诸臣听宣。” 熟悉的、威严的声音传入皇太子耳中,皇太子愕然抬头。 他的父皇嘲讽的看着他,“朕的太子,孝顺啊。” 皇太子木头一样,傻了。 跪在最后的张修跳将起来,甩出袖箭,直射皇帝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颀长的身影自殿外飘入,两枚袖箭,悉数被他打落! “我儿。”皇帝热泪盈眶。 “小哥。”香璎不敢相信。 “阿旸你来得挺是时候啊。”雍城长公主夸奖。 香璎身边的侍卫拨剑向香璎疾刺,香璎惊呼声中,温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奔过来,伸手抓住了侍卫的剑。 血珠自温王指间涌出。 “小哥!”香璎悲呼,心疼得要死。 温王手上用力,带过长剑,反手撞在侍卫胸口。 侍卫直直倒下。 香璎本就疲乏,又受了这半天惊吓,精疲力尽,软软倒在温王怀里。 “璎儿。”温王焦急的呼唤声。 香璎竭力想睁开眼睛,“小哥,我没事,只是累了……不,不对……” “怎么了?”温王紧张到了极处。 不光温王,皇帝和雍城长公主,也是心急如焚。 “小哥后面,要加一个字。”香璎小声嘟囔,“小哥哥。” 皇帝和雍城长公主同时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啊。 大臣们都听呆了。 温王把香璎打横抱起,“小哥哥抱你回家。” “嗯。”香璎轻轻嗯了一声,放心的睡着了。 她真的累坏了。 -- 香璎醒来时,已是夜晚。 房里亮着灯,小哥坐在她身边。 香璎的心一下子就踏实了。 “小哥。”她故意叫道。 温王俯下身,眉目温柔,“太医来看过你,说脉像很稳,你和孩儿都很好。太医还说……还说……” “说什么?”香璎好奇。 温王亲亲她的额头,“好璎儿,你太了不起了,怀了双胎。” “真的?”香璎又惊又喜。 惊喜过后,香璎不相信,“这也能诊出来?太神奇了吧。” 温王把胳膊伸给她,让她舒舒服服的枕着,“这个太医是专攻妇科的,他确有这个本事。不光这样,再过两三个月,他再来看视,连男孩儿女孩儿也能诊出来。” “他是神仙吧?”香璎满是崇拜。 “和神仙也差不多了。”温王承认。 两人亲亲热热的说了会儿话,香璎问起朝中情形,温王简要说了说,“越国公府自然是连根拨起,连同太子妃在内,悉数处以极刑。其余的逆贼,根据所犯之罪大小,由有司裁决。太子,不对,现在是废太子了,永远圈禁。南阳公主一家三口也是。” 香璎没感到意外。 皇帝不杀废太子,很正常。亲生的儿子嘛。 南阳公主、何盈是皇帝血脉,不杀。陈墨池是香璎亲爹,也不杀。 永远圈禁,这比杀了还难受。 没有尊严的活着,与行尸走肉何异。 香璎没有问谢宣。 谢宣本来就是罪人,再参加谋反,皇帝不可能放过他。 “小哥哥,你怎么回来了?”香璎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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