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从江南带来的绸缎,哥哥喜欢哪个颜色?哪个纹路?” “黑色就好。”元琛看到了许多花里胡哨的颜色,连忙道。 翁季浓摇摇头,虽然他穿黑色是很很好,但还有旁的许多颜色也符合他的身份气势:“这匹青色也好看,墨色的哥哥穿着也合适,再瞧瞧这匹玄色带雄鹰暗纹的,做成宽袖长袍,哥哥穿着定会威武霸气,那些蛮夷外族人一瞧你,就不敢入侵了。” 翁季浓小嘴巴说个不停,安排着哪个颜色的袍子佩带哪个腰带荷包…… 叽叽喳喳的像只黄鹂鸟儿,不会让人厌烦只觉得十分动听。 看元琛听得认真,翁季浓有些得意,她旁的虽可能不如别人家的小娘子,但打扮上可首屈一指,以前在吴郡,她新做了什么样式的衣裙,不出半月,定会在吴郡流传开,外头的成衣铺里也都会摆上一样样式的。 和元琛商量完衣料的颜色,翁季浓就派人去将她从吴郡带过来的绣娘请过来,帮元琛量身长,折腾了好久才算玩。 - 元琛舒展的长腿靠在榻上,眸子盯着翁季浓,就这样看着她坐在妆匣前忙活了小半个时辰。 等她上了榻,不着痕迹的看她的脸,粉白娇嫩的与不抹那些东西时是一样子。 翁季浓钻进被窝里,看他嘴角上扬,软声问:“哥哥笑什么?” 元琛摇摇头:“笑你有趣。” 有趣? 翁季浓思来想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哪里有趣啦? 从小到大,她听过许多夸她的词,就是没有有趣这两个字。 元琛给她递了一个胳膊:“早些睡,明早还要早起。” 明天是三朝回门的日子,他们要去翁宅。 翁季浓想到明日就可以见到兄长们了,忙抱着他的胳膊,闭上眼睛。 元琛却没有那么容易入睡,这几晚都是这样,先是他谨慎惯了,不习惯身侧睡人,后来又是小娘子睡觉不老实,浑身馨香,软绵绵的不设防的靠过来抱他,当真难捱,默默数了数,还有整整两个月。 每每想到这个就后悔,自己这可不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次日一早,门口备好马车,回门礼也早就备好,翁季浓带着元琛一同回道翁宅。 翁氏三兄弟一早儿就在门口迎接,三位郎君长身而立,便是最小的三郎君也是风度翩翩,清俊风逸。 元琛面色淡淡的看着翁季浓同他们说话,他面对这三位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的妻兄时心情是十分复杂的,按理他得唤他们一声兄长,但他实在唤不出口。 翁叔泽只比翁季浓大个两岁,扯过翁季浓就嘀咕:“他朝谁摆着一张脸?” 翁季浓看向元琛,再看回来:“没有呀!” 翁叔泽冷哼一声,他不信,这人肯定还是记恨他们那日灌他的酒。 “让这两个小的去后面用膳,我们去前头,元兄可赏脸?”翁孟津看着元琛道。 元琛听他的称呼,心里笑了笑,这翁大郎君会做事,颔首:“可。” 翁孟津朝翁二郎君翁仲涟使了使眼色。 “三郎带妹妹进去。”翁仲涟笑着对一旁的翁叔泽说。 翁叔泽知道他和大哥哥要与元琛谈事,先带着翁季浓进了屋:“厨房做了你爱吃的早膳,你在吃些。” 翁季浓回头看元琛,元琛朝她点点头。 翁季浓这才放心了。 “小没良心的,这才几日,胳膊肘都往外拐了。”翁叔泽看她这幅不争气的样子,气极! 翁季浓才不理他的气话:“大哥哥和二哥哥万一欺负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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