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遇,甜甜地笑着说:“那你先回去,明天见。” “嗯,我看诊你进去。” 安遇看着妹妹进入时家的背影,眉头紧皱。 自从安然出事,安遇就不待见时家人。当年那件事,要不是时也那小子,他妹妹会出事?会失去记忆和梦想? 不能因为是无意,就抹平他犯的错。 安遇不理解父母,为什么出了这件事,还让妹妹和时家订婚。 凭什么妹妹失去了梦想,他时家的儿子却被保护得连真相都不知道! 他每每想到妹妹刚醒来,听到不能弹琴时,那种空洞的眼神,他就心绞痛。 所以,他才不会原谅时家,更别说把妹妹嫁到他们家。 时也比安然先回家。 一到家,他就跑到二楼他卧室里,将窗户打开,看后头回来的安然。 他躲在窗帘后面,在自家偷偷摸摸像个贼一样,透过窗户清楚地看到他未来老婆和她的野男人,就在自家门外亲亲我我,旁若无人。 真是朗朗乾坤,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天理不容。 一下子中二学渣少年脑中文思泉涌,四字成语一个接一个往外冒。 时也见安然告别了野男人,往家里走。 他拉上窗帘,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快地跑下楼。 等安然回到家,就看见时也翘着腿抱着胸坐在沙发上,黑着脸,浑身低气压。 她莫名地看了他一眼,这货又在犯什么病? 时也斜着余光见她看向自己,立马浑身紧绷,表情越渐严肃,在想等下怎样质问她。 安然收回目光,耸了耸肩,然后就往楼上走。 “站住!”时也见她居然还无视自己,立马叫住安然,凶神恶煞。 安然顿住,转身莫名地看向他。 时也心里气急,但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紧张她,硬是不发作,表情冷酷极了,端着高贵嘴脸斜眼睨着她,问:“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 心道,如果她解释得通今天的事,他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情的,也是可以选择原谅她的。 安然挑眉,问:“你想听什么话?” 时也被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一噎,正准备开口质问—— 这时顾女士开门回来,见他们两气氛紧张,她那傻儿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她赶紧上前去,拉过安然问道:“怎么了这是?小也你不要欺负然然。” 时也说道:“我没有!” 顾女士皱眉:“我都看到了!” 时也心想,是她先出轨的,但为了他做为男人的尊严,他没有说出来。 现在这些中二少年,屁大点年纪,老喜欢称自己为男人,好像这样就显得自己多成熟似的。 安然见到顾女士,又是好一个乖乖女,她乖巧地笑着说:“他没欺负我。阿姨,我今天和朋友在外面吃过饭了,就不吃晚饭了。” 不说安遇,是因为她知道她哥讨厌时家,自己和哥哥在一起,他却没来时家,怕她未来婆婆多想。 因为顾女士在,时也就眼睁睁地看着安然上了楼,心里气极了。 心道,哪门子朋友,明明就是野男人。 他突然想起他看的那些小说,每本小说里都有朵白莲花,这破丫头就是妥妥的一朵白莲花。 在外人面前像只小白兔,一面对他,就长出了尖牙,进化成了疯狂的兔子。 时也气得也没吃晚饭,独自到房间去生闷气。 让时景和顾女士在餐桌上面面厮觑,时景问:“小子这是怎么了?” 顾女士摆了摆手,说:“嗨,就是两个小朋友闹别扭。” 时景皱眉忧虑:“这两人……没事吧?怎么感觉他们相处得不是很好。” 顾女士不甚在意,她了解自家儿子,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那别扭的性格,当年他以为是然然他们不告而别,所以心里堵着气呢!实际在意人家在意得要死,过段时间就好了。” 时景点点头,他们虽说想让安家丫头以后嫁过来补偿她,但前提也是希望两个孩子么能够好好相处。 晚上安然要在梨子电台直播。 时也躺在床上翻来滚去,他想去找安然问个清楚,他这绿帽子不能带得不明不白的。 但是他主动去找那破丫头,又显得他多紧张她似的,十分地倒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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