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

第26节


?沈宜秋一抬头,见尉迟越望着自己发怔,只觉莫名其妙,将怀中的枝叶交给素娥,理了理衣襟,走上前去敛衽行礼。

    尉迟越只觉一股若有似无的柑橘气息随着她飘近,煞是好闻,他定了定神道:“你今日迁到这殿中,孤无事便来看看,可有什么烦难?”

    沈宜秋恭谨地答道:“劳殿下垂问,已经收拾妥当了。”

    尉迟越点点头:“孤进去看看。”说罢兀自上了台阶。

    一走进殿内,他便留意到室内陈设换了不少。

    承恩殿的陈设虽不是他亲力亲为,但这一回他却委派了从小在他身边伺候,他最信重的黄门来遇喜,总揽诸般事宜,来遇喜深谙他的喜好,自是投其所好,一切都照着他喜欢的来。

    尉迟越还从自己的私库中拿出了几样珍藏,别的也还罢了,那十二牒的螭龙屏风气势恢弘,出自名家手笔,颇有汉魏神韵,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竟然也不见了。

    自己忍痛割爱,收到的人却不知珍惜,难免有些失落。

    他打量了一下那新换上的屏风,见那山水小景甚是别致,颔首道:“此画甚有意趣,不知是哪位名家的手笔?倒是有几分史道硕的神韵。”他自己画艺不佳,但是好东西见多了,颇精于赏鉴,只是看自己的画作不太准。

    沈宜秋目光微微一闪,淡淡道:“不是什么名家,只是个无名画匠,家人从市坊中搜罗来的。”

    尉迟越见画上没有落款,只是每一幅的角落里用朱砂画了个铜钱大小的圆圈,想那画匠是个目不识丁的,也不再深究下去。

    他四下里环顾,见房内张挂着若干画轴、画幛,独独不见他亲笔画的列女图,心中诧异,却也不好问出口,略假思索,明白过来,那是他送与她的定情信物,列女的形貌神韵与沈氏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自然羞于拿出来示人。

    如此一想,尉迟越便释然了。

    沈宜秋吩咐素娥把橘叶插入花瓶中,然后命人去典膳所传膳。

    两人一起用了夕食,已到了掌灯时分。

    太子今夜何去何从,这会儿该见个分晓了。

    尉迟越看了眼沈宜秋,她今日穿了一件朱红色的重莲绫襦裙,泥银薄纱披帛中隐隐绰绰显出匀称的双肩,一条翠蓝色的丝带将裙腰高系,勒出玲珑的曲线,一抹莹白如雪山横卧,在烛火映照下,简直叫人目眩。

    这本是后宫女子常见的装束,尉迟越却有些心猿意马,不由想起昨夜他们同衾共枕,自她身上传来的体温,她胳膊上温软滑腻的肌肤,喉咙一阵发紧。

    他饮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对沈宜秋道:“太子妃早些安置。”她今日一番折腾,想必已经十分疲惫,合该让她歇息两日,既然不行那事,与她同被而眠便是折磨自己。

    沈宜秋也起身行礼:“妾恭送殿下。”将他送出门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今日移宫,虽说不用她动手,但错过了午后的小憩,已有些困乏,实在没什么精神应付他。

    尉迟越出了太子妃的寝殿,腹中的邪火并未熄灭,却越烧越旺,颇有燎原之势。

    黄门来遇喜见他踟蹰不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殿下欲往何处?”一边往太子妃寝殿的西侧望去。

    尉迟越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宫室亮着灯火,他这才想起那是两个良娣所居的院落。

    东宫地方有限,不像太极宫和蓬莱宫那般重门连栋,尉迟越又不喜糜费,便是有空着的宫室,修缮陈设要花钱,多出来的宫人内侍更是要多花钱粮,因此两人虽说是正经的正三品侧妃,却只能受点委屈,分享一座院落。

    张皇后的眼光未变,两位良娣还是上辈子那两个,一个是卢侍中的孙女卢六娘,一个是太子少傅王萼的孙女王十娘。他御极后,两人一个封为德妃,一个封为贤妃。

    来遇喜见他望着那处宫室举足不前,便问道:“殿下今夜可要临幸良娣?”

    太子临幸妃嫔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可尉迟越却迟疑了一下,就在这时,一阵夜风吹过,带来一缕若有似无的柑橘清香。

    他不觉想起方才在承恩殿中,沈宜秋抱着橘叶低头轻嗅的模样,不知怎的失了兴致,摇摇头道:“回长寿院。”

    走出两步,他又对来遇喜道:“一会儿叫人折几支带果的橘叶,送到我房中来。”

    书房中还堆了不少奏疏,山东的灾情还未缓解,不是纵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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