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我有事。”闻梁平静说,“都不会在这。” 这话听着别扭,也是陌生的。 就算是从前闻梁也从来没跟她交代过他的行程。 一般都是她主动问或者朱奇聪来通知她。 陈喋拿叉子的手一顿,侧头看他:“闻梁。” “嗯?” “你到底想干嘛?” 闻梁也看过来,静了两秒:“我想干嘛你不知道吗?” 陈喋咬唇,低下头看着碗。 她哪知道他想干嘛。 一直以来闻梁都太自我了,陈喋很多时候都不确定或是不知道他想干嘛。 他来找她,是仅仅因为在一起久了习惯了,没了那只猫咪觉得不舒适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可那“别的什么”陈喋都不敢想。 她被闻梁带回家的这六年来,已经数不清多少次自己自作多情地想――他好像真的是有一点喜欢我的,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可要不了多久,闻梁就会亲手打破她的幻想。 就像狼来了的故事,牧羊童说了三次谎话村民就不再相信他了,陈喋自欺欺人的次数多了她也不再敢这样去想了。 越是想,失望就越大,像是滚雪球一般。 从16岁开始的年少时期的爱意,占据她青春期所有的少女心事,她仰慕、她倾慕,她渴望、她热忱。 这是刻骨铭心再也难以磨灭的。 是愿意把一颗鲜活的滚烫的心脏剖出来送给他的真挚。 可雪球越滚越大,积累到一定程度打在她身上,是能够将她吞没的。 所以到后来陈喋就渐渐收敛了对闻梁的爱意,在外人眼里,他们之间大概就是一个普通的金主和金丝雀的故事。 到现在,陈喋宁愿真就跟他不要再有瓜葛了。 陈喋低着头,戳了戳意面,托腮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想的。” “回来吧。”闻梁说。 陈喋的心脏,避无可避的,因为这句话重重收缩了一下,拿着叉子的手不自觉用力收紧,指节都泛白。 他沉声:“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陈喋反问。 闻梁皱眉,似乎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至少以后你想做的事我都可以让你顺顺利利的,也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 “我靠自己也能做到我想做的事,也不会再让人欺负我。”陈喋说这话时很轻松,还带着点独有的骄傲。 陈喋看着他,忽然弯着眼笑了下,眼尾上翘,柔软又勾人。 她懒洋洋道:“而且,占卜牌可说我未来另一半是个小奶狗呢,跟你待久了的确是觉得温柔粘人的比较好。” 闻梁嗤声:“你还信这个?” “信啊,闻总也可以去找一个温柔顾家的,挺适合你。” 陈喋饭量小,没吃一会儿就吃好了。 她现在不赶闻梁出去了,也没有故意不跟他说话,甚至可以平静的说出“挺适合你”这样的话。 闻梁起身抬手,按着她脖子压到椅背上。 他站着,她坐着。 他俯视她:“陈喋,你倒是看看谁敢跟你在一起。” “就算那占卜牌说的是准的。”闻梁俯身,靠近她耳朵,低声说,“那我就逆天改命。” —— 闻梁在发表完那一通装逼技能满点的逆天改命言论后就出差去了,连着几天见不到人。 倒是每天仍然有个助理过来给她送韵淑斋的早餐,朱奇聪跟着闻梁一块儿出差去了,这次来的是他手下一个生活助理。 陈喋倒是拒绝了几次,只是助理也是听吩咐行事,陈喋不收他就交不了差。 她看不得人每回可怜巴巴的请求她收下,后面也就直接收了。 剧组大家最近几天都不再自己买早点,天天喊着“陈喋万岁”跑来蹭吃蹭喝。 苦的是陈喋。 方阮这几天就天天催问她来给她送韵淑斋的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 甚至还搬出了当初签约的合同条款,说交男朋友之前必须提前通知公司并且经过公司的同意才能确定关系。 陈喋翘着腿点了点头,雷打不动,“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