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这样长居此地的老人才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不过这些和我们此行的目的无关,我们也无心打探,径直朝秦峰曾住过的地方走去。 说是曾住过的地方,可现在已经是一个没有人居住的牛棚,秦峰居然还能在里面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说起来也算是古怪了。 到了地头,远远地我就看见了秦峰,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初中同学张顺。 张顺个性开朗,见了我们两个走过来立刻招呼起来,还不时暗示我们有没有见到他堂哥张铁柱。 对于张铁柱现在的状态,我多少有些拿不准,不过关于尸傀的传言,大概有大半是真的,只是在搞清楚尸鬼婆婆真正的面目之前,我也不好多说,就只好当做没有听懂张顺的暗示。 这个时候的牛棚,早已经没有了牛,据说前些日子一头牛被张铁柱咬死吸血后,牛主人怕晦气,就赶了自家的牛去了其他地方。 在牛棚的的西北角,据秦峰说原来是当做柴房的地方,这个时候已经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 在大坑的底部,有两样东西,一样是一个一尺来高的雕塑,上半身是面目俊美身材壮硕的男性,下半身却是一条两侧长着无数人手的蛇身。毫无疑问,这是巴蛇神的雕塑,这雕塑怕也不是普通的雕塑,而是很可能有着特殊力量的“神像”。 在神像的旁边,是一个四十公分左右高的坛子,坛子呈灰青色,看上去像是农村那种做酸菜的坛子,不过和酸菜坛子不同的是,它的外围刻画着不少符文,符文看上去十分连贯,似乎是一整篇文章的样子。 这上面的符文,都是用巴蜀图语的文字写成的,我能勉强看懂其中几个单独的符文,其中一个正是我之前拥有的符石上代表眼球的符文,不过更多的符文,却完全是一头雾水,怕是只有旺达释比或者叶教授才能勉强看懂一部分了。 不过坛子的盖子已经被掀开了,我凑近了看了看,里面除了坛子底部有浅浅的一层黄绿色的黏稠液体外,坛子空空如也。 “坛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道。不过我更奇怪的是,秦峰为什么不将里面的东西搬上来,难道将它们留在坑底,就为了让我也瞧上一瞧? “我也很想知道,不过可惜,被它跑了。”秦峰苦笑着说。 “跑了?”我大为奇怪,随即反应过来,坛子里面很可能装的是一件活物。 虽然这坛子看上去十分古老,不过当初埋藏的时间,很可能是秦峰当年身边的神秘中年人干的,也就是说,很可能有十六七年的样子,什么东西能在坛子里待上十几年,在重新打开后还有力气马上逃跑的? 我看着坛子边上的巴蛇神神像,心中一动,说:“不会是一条培育出来的山寨巴蛇神吧?” 秦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说:“应该不是,它的动作很快,但我可以肯定,是一只虫子。” “虫子?”提起虫子,我顿时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十二岁时的经历,加上先前在尸鬼婆婆家喝了虫茶后的种种反应,更加让我对这两个字到了一听到就感觉头皮发麻的地步。 “这是养蛊虫的罐子。”一旁的张顺突然说道。 “哦?你认识?”我眼睛一亮。 “认识个仙人板板,说起来我们四川的蛊就算莫得苗人的蛊传得那么邪乎,格老子的也还是多少听说过的撒,村子里的老人有见过的。”张顺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点点头,四川是号称蛊中之王的金蚕蛊的发源地,蛊术虽然远没有苗人的蛊出名,但毕竟也曾在历史上留下过痕迹,像长寿村这样的偏远地区,这么多年来曾有人见识也毫不稀奇,毕竟这里的百岁老人可不在少数。 不过我倒是觉得张顺的推测很有道理,所谓的蛊虫,其实也就是将好几种不同的毒物,选择合适的日子,装在密封的坛子里放置在阴气重的地方埋下去,坛子中的毒虫没有食物,只能相互厮杀吞食,最后剩下的就是蛊虫了,剩下什么毒物,最终产生的蛊就以这种毒物命名。 当然,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