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他有了逃生的可能。 只是,从一开始见面就袭击我们,到现在被敖雨泽给制服,乌蒙却反常地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眼中的凶光,似乎越来越盛,哪怕是面对两个关心他的队员也是一样。 “队长的情况,的确有些不对头。”铜墙的脸色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虽然个子和力气都大,但却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粗人,相反这些年在东南亚一带的战事早就让这个壮硕的佣兵变得精明起来,也发现了乌蒙的状态不太正常。 这个时候,乌蒙的身子,开始不停地颤抖,接着他的脸、双手以及破损衣服露出的肌肤位置,都开始出现不少乌青的痕迹,这些痕迹呈长条形,就像是暴起的青筋在皮肤下面颤动。 可以想见,在他身体的其他被衣服遮盖的部位,也是一样有这样不停扭动的淤青出现,就像是皮肤下爬满了长长的青黑色虫子。 敖雨泽的脸色微变,一拳砸在乌蒙的后脑。她用的力气极大,乌蒙一下就晕了过去,神色的乌青也开始退却。但他即便是晕过去后,呼吸的气息也十分粗重,甚至在吐出的气息中还隐隐带着一股难闻的腥臭。 “你干什么?”谢欣蓉带着怒气朝敖雨泽吼道。 “如果我不打晕他的话,他会死得更快。”敖雨泽淡淡地说。 “他体内……有什么东西!”我吞咽了一口唾沫,看着乌蒙皮肤上渐渐消失的乌青色说。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紫虫藤。”敖雨泽揉着太阳穴,看上去很是头痛的样子。 “紫虫藤?这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 “这东西我在组织的资料里曾见到过,确切的说,和虫草差不多。” “虫草?这可是大补药啊……”明智轩嚷道。 “我说它和虫草差不多,意思是说这玩意儿一半是虫,一半是植物,性质比较古怪。不过要说大补嘛,也差不多,就是大补之后,人会更快地消耗掉自己的生命力,然后挂掉,成为紫虫藤的后代的养分。”敖雨泽冷冷地说。 明智轩吐了吐舌头,没有和她争辩。 一旁的铜墙和谢欣蓉则是脸色剧变。铜墙看着昏迷中脸色依然不停变换时而痛苦时而狰狞的乌蒙,沉声问道:“这东西要怎么才能从队长体内取出来?” 敖雨泽朝我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 “我?”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反问。 “我说过了,这玩意儿有一半是虫,这个提醒还不够清楚吗?我估计你是这世上唯一有办法让它们暂时放弃到手的血肉的人吧。”敖雨泽似笑非笑地说。 我脸色微变,虫子……我当然不可能忘记,在我12岁那年的噩梦,成千上万的虫子都想要来吸我的血,也就是旺达释比口中的金沙血脉。当初如果不是姐姐拼着命让我们撑到了别有目的余叔到来,估计我早就没命了吧。 不过还好,后来旺达释比封印了我的血脉的某些能力,渐渐地不再吸引虫子到来,可我的血液的本质,却似乎天生和虫子有缘,这一路上旺达释比也没少让我放血来救人。 如果说敖雨泽口中的紫虫藤真的是半虫半植物的古怪存在,那么作为“虫”的这一半,想来是不会抗拒我的血液的吸引力,真的有可能被吸引出来。 就是不知道这样做到底能否救下乌蒙,如果成功的话,付出一点血液也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敖雨泽想了想,从背包中拿出结实的尼龙绳来,将乌蒙捆住。本来谢欣蓉要反对,却被铜墙给拦住了。 捆好乌蒙之后,敖雨泽为他重新上好卸下的关节,然后将手中那把一看就很锋利的匕首递过来,对我说:“在乌蒙和你自己的手掌上都开一个十字伤口,然后伤口相对,心里想着要激发金沙血脉,我想应该能将紫虫藤给钓出来。” 我刚要动手,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由得一个趔趄,有些犹疑的问:“你说的是‘应该’?” “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这玩意儿我也只是在资料上看到过,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真的紫虫藤。”敖雨泽无所谓地说。 我无语地摇摇头,让周旭东扶着乌蒙站好,先在乌蒙的左手手掌用匕首割开两条纵横交错的四五厘米长的口子,形成一个“十”字。然后咬咬牙,在自己的右手手掌也同样来了这样两下,殷红中隐隐透着一丝金色光芒的血顿时流了出来。 我将割开的右上手掌对准了乌蒙的左手掌,心里腹诽着可惜这是个臭男人,如果是和一名美女这样血脉相连还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