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紧张,看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江小少爷是有些困了,眼皮子都快搭下来了,得益于长发公主和自家保姆保镖的严格督促、以及唐导的积极配合,他进组以来,就没有晚于凌晨十二点睡觉过。 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严格超标了。 冷不丁地,本来快要打起瞌睡来的江小少爷忽然睁开眼,伸出一只手,出声道:“要出来了,杯子。” “给你了啊……哦哦在这儿。”于明浩低头一找,就看见玻璃杯子倒在地上晃来晃去,他连忙递给江一鸣。 江一鸣将杯口朝下,半抵在伤口那儿。 伤口的地方不知不觉里,已经几乎不流血也不流脓了,边上溃烂的腐肉,也因为刚才那一下着火的三角包,一块儿给烧没了似的,干干净净。 就在江一鸣这话说完不多时,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见了一条黄褐色的、像一滩软泥似的虫子,长着无数只小脚,慢吞吞地翻开伤口的血肉,从肉里爬了出来。 围观的人里,已经有人忍不住恶心,跑到边上去干呕了。 等虫子完完全全脱离出伤口,从伤口里爬出来后,它的动作立马变得迅捷起来,滋溜一下就要蹿出去,被江一鸣冷不丁盖下玻璃杯,困在了里头。 “这是什么东西?”于明浩嫌恶地皱着鼻子,赶紧让自家助理接手。 “草蜱子,没壳板的那种。”旁边动管局的人一眼看出来,说道。 江一鸣抽抽嘴角,当是默认了。 这东西和黄皮子像是附生灵一样的关系,被这东西寄养了的人,就会从外貌开始变化,渐渐趋向黄皮子,然后再渐渐地,就连行为举止生活习性,也都完全变成黄皮子。 随便一问东北老林子里的老猎户,十个里面总有七八个会说起黄皮子,会说黄皮子这东西邪得很,一被缠上,就是以命换命。 这所谓以命换命,其实就是变成了这副模样。 场务这样子还算发现得早,这是外表渐渐出现了变化而已,还能遏制。 江一鸣让人把那“草蜱子”连同玻璃杯,一起烧了,玻璃杯在火堆里爆开的声音又清又脆。 他站在火堆边上,火苗映得江一鸣脸微红。 “这虫子出来了,人就没事啦?”动管局的人在边上问。 江一鸣闻言,偏头看了对方一眼,随意说道:“再让场务醒来后,冲着那黄皮子离开的方向,好好跪一跪,道个歉。” 他说完,手指一弹,一枚古钱啪叽丢进火堆里,好巧不巧地压在那只“草蜱子”身上,压得那玩意动弹不得,直到被火烤成一滩水,又干了,才彻底没了生息。 动管局的人以为江一鸣在开玩笑,在边上附和地笑两声:“这就真没事啦?太奇了,难道就是这个草蜱子闹的?” “我是认真的。”江一鸣看了眼那人,然后再扫了眼火里的古钱,想了想还是没拿回去,太恶心了。 动管局:“……” 道歉? 只有那天在场、看见场务怎么扯出那只小黄皮子的人,才心头一震,明白江一鸣在说什么。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江一鸣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有个人大着胆子问:“可是那事儿是小张他救了、救了那个……” “生拉硬拽,毫无对生灵的疼惜和怜悯,这也算救?”江一鸣打断,“出于道德仁义高高在上的施舍……”他顿了顿,嗤笑了一声。 “黄皮子这东西灵性得很,分得清什么人是该报的恩,什么人是要报的仇。”他说道。 旁边的人瞪大眼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