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娘,我走不动了。”最小的石头伸手拉着娘的手拽了拽。 “喝点水。”沈丽珍从原主的布包里掏出水壶拧开递给石头让他喝,四人停在路边休息。 蹲下来的时候余光扫到旁边绿绿的小草,眼一亮。 这种可以吃的植物学术名叫茅针,他们这土话叫毛线,根茎长圆柱形,大约有一个手掌那么长。 毛线外面的包着的皮黄白色或淡黄色剥开外皮,里面是白色的,放进嘴里嚼,甜甜的,小时候特别爱吃。 后来的时候已经很少能看见这种毛线了,主要是因为这时候庄稼没有什么农药可以打,过一些年后,农药泛滥,这些毛线都被农药打死了。 小时候没有钱买糖,想吃甜的,就来拔两根解解馋。 伸手拽了几根剥了皮,递给三个孩子。 言大柱看着手里剥好的毛线,递到娘的嘴边 “你吃,娘这还有。”沈丽珍笑着把毛线推回去让他自己吃。 等他们吃好,沈丽珍拉着孩子按照记忆找到原主丈夫的家。 原主丈夫的家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房子有些旧,但是门前去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 沈丽珍伸手敲了敲门,院子里好像有人,她听见院里传来说话声。 “有人吗?”沈丽珍对着门缝朝里面喊,本来有些热闹的院子,顿时变得安静。 过了片刻,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拉开,门前站着一个不算年轻的女人,四五十岁的样子,皮肤黝黑,脸很长,整个人十分的消瘦。 “奶奶。”石头伸手要奶奶抱。 听到石头的称呼,这是原主丈夫的妈妈。 “石头来啦,有没有想奶奶,大柱,铁蛋快进来,让奶奶看看。”女人看到几个孩子,一脸喜色,拉着几个孩子进屋,始终没有离站在门前的沈丽珍。 被忽略的沈丽珍看着祖孙四人走进院子,院子里铺了一条石头路,两边都是泥,还有些潮湿。 沈丽珍走在后面,回想着原主丈夫一家的情况。 原主丈夫的爸妈一家六口,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原主丈夫排老二,他的父母都是矿厂的员工,也是里最累的一批,下井工人,原主的大哥和弟弟也都在矿上上班,矿上有人抗议光她家一家就占了四个名额,迫不得已原主丈夫的妈妈让位给三儿子才没有让临时工的三儿子丢了工作。 家里的男人都去工作,只剩下原主丈夫下了岗的妈妈和妹妹。 “你这次来是想好了。”言母让自己的女儿带着三个孩子去屋里玩。 坐在屋里的年轻姑娘,温顺的点头,拉着三个孩子去另外一个房间玩,屋里只剩下沈丽珍和言母。 想好什么?沈丽珍被这话问的有些蒙,一时间没有啃声,脑子里拼命的回想原主的记忆,什么也没有,这坑人的原主。 言母见她没说话,起身离开堂屋拉开一间房门走进去。 沈丽珍更是被言母的举动弄的摸不着头脑,但是安安静静的等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不说话是最好的选择。 过了片刻,言母从房里出来,手里拿了一张纸坐在板凳上,把纸放在桌上。 “这是国庆的抚恤金,孩子留下来你就可以拿走了,房子的钥匙也要留下。”言母说道抚恤金三个字的时候,心还是难受的紧,这可是他儿子的拿命换来的。 什么情况?难道是她想的那样,言母是要孩子,把抚恤金给她,让她赶紧搬走? 因为不知道前期原主跟言母发生了什么,组织好语言开口说道:“娘......” 沈丽珍一个娘字刚开口,不知道刺到言母哪根神经。 “你别喊我娘,我不是你娘。”言母语气激动,声音有些刺耳。 “要不是你,国庆怎么会死,我的儿啊!”言母哭着喊道。 沈丽珍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僵住,什么叫不上她,国庆怎么会死,原主的丈夫不是为救队友牺牲的吗? “娘,国庆是为了救队友,怎么就变成是我害死的。”沈丽珍说道。 “你还装,要不是你闹着要离婚,国庆走的时候会魂不守舍,这么多年他都没事,偏偏你提了离婚他就....”剩下死了俩个字,言母说不出口,哭眼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