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俩人。 “奴婢……没有……” 身穿深紫色长夹袄的老嚒嚒头一低,没有吭声。她姓凌,年六十,是伺候过已故老侯爷的。自觉身份比旁人贵重。 王氏“哦”了一声,“是吗?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她吩咐李妈妈:“去请侯爷和老夫人过来。对了,还有柳姨娘。”她顿了顿,想起陈汝去成贤胡同的事,“如果找不到侯爷,直接派人去成贤胡同,就说我有急事,必须要见到他。” 李妈妈答应着,又看了一眼凌嚒嚒,“夫人,她不肯开口怎么办?” “由不得她。” 王氏起身走到凌嚒嚒身边:“拖出去,先打一顿再说。”她的话音刚落,立即有两个粗使婆子走过来,拉着凌嚒嚒的手臂就往外拖。 王氏又交待:“用鞭子抽。” “夫人岂敢!”凌嚒嚒不依了,挣扎的厉害:“老奴是伺候过老侯爷的人,别说你了,就是侯爷来了,也得给老身一个面子。” “是吗?” 王氏眼神一冷:“我这个人,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只认理,不看面子的。” 她看了灵儿一眼。灵儿会意,疾走几步到了凌嚒嚒面前,左右开弓就是四个耳光,“你以为自己是谁呢?在夫人面前还敢耀武扬威。” “你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打我?你也不出打听打听,我凌嚒嚒……” “堵上嘴。” 王氏打断她的话,喝道:“拖出去,打。” 拉住凌嚒嚒右胳膊的婆子明显的力道很大,拉扯着往外走的同时。随手拿了高几上一条擦花盆的抹布塞到她嘴里。 还带着泥污呢,一股子土腥味,凌嚒嚒刺激的眼睛里都有了泪花。 外面响起了马鞭抽在身上的“啪啪”声。蒋嚒嚒吓得脸色发白,夫人看着绵软,性子却刚硬。好在她没有反抗,不然这会子挨打的就是自己了。 李妈妈对主子的做法却满意极了,行了礼退下。 “她不承认也好,先打一顿,然后送去官府……让官老爷关她几个月。兴许就承认了。”王氏环顾屋内的众人,目光落在穿着蓝色长夹袄的老妇人身上:“你觉得呢?” “奴婢错了。”她被王氏一看,浑身都冰凉了,跪在王氏的脚边:“是奴婢糊涂……奴婢姓王,儿子在二老爷的手下做事。” 她断断续续的说了冯嚒嚒是如何找到她,她又如何找到吴海的。一句都没有隐瞒。 这时候,奄奄一息的凌嚒嚒又被拖了进来。 “……我基本上了解彻底了。” 王氏走去太师椅旁,给自己倒了一盏热茶,“待会儿,老夫人和侯爷都会到。我不需要你们做什么,复述一遍刚才说的话即可……只要做到了这一点,我保下你们的命。否则,凌嚒嚒就是个例子。”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费了这么大的劲。她要柳姨娘一败涂地! “奴才遵命。” 吴海磕了一个头。 有人领头去做,事情就简单了。蒋嚒嚒、王嚒嚒她们俩看到吴海的行为,自然也是满口应下。 夕阳穿过半开的推窗照到屋里,偏橙色的光,朦胧而迷离。 王氏约莫着陈老夫人应该快到了,摆手让云儿去请听雪堂的李瑞李大夫。方子是他开的,人不在场也说不通。 云儿“嗯”了一声,转身要走,又被王氏叫了过来。她附耳叮嘱了几句:“你去找几个小丫头,把这件事情有意无意的满府宣扬。”陈老夫人不是疼爱柳姨娘吗?她就让更多人知道柳姨娘的真面目,传的满燕京城都知道才好呢。 她就不相信了,陈老夫人会真的为了一个柳如月不顾西宁侯府的脸面? 寒风刺骨,像针一样戳人的心。 正厅里没有点炉子,王氏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