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的胸膛,俩人的气息都有些乱了。她抬头去看陈容与,第一次离他这么近,甚至能看清楚他长长的睫毛。 她的眼神坦荡又清澈,陈容与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是他误会了。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叹气道:“雪儿,我待会儿让人给你送些饭菜,你饿了就吃,不用想其他的。”停顿了一下,又说:“我要去前院陪酒了,赶在晚膳前便会回来。” 白雪“哦”了一声,从陈容与的怀里退出来。她都来不及再说些什么,陈容与竟然都走远了。他的步伐极快,就是姿势别别扭扭的。 白雪看着他的背影,想了又想,得出了一条可能……大哥的双腿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好。 等半夏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内室时,陈容与当然不在了。 “世子夫人……” 半夏左右看了两眼,好奇的问道:“世子爷呢?” “在前院招待宾客呢。” 白雪困的直打呵欠,她昨夜没有睡好,早上又起来太早。陈容与在时,由紧张支撑着;他一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就支撑不住了。 “那……醒酒汤怎么办?” 半夏看了一眼大漆托盘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又问道。 “先拿回去吧,晚上还能用上的。” 半夏应“是”,挑帘子走出去,唤秋菊、秋芙进来伺候。 “我先睡一觉,你们去门口守着,有事情了唤我便是。”说着话,白雪走到了床边。 秋菊答应一声,拉开了大红缂丝绣百子千孙锦被,服侍着白雪躺下,放下了大红罗帷帐子。 白雪这一觉睡的很沉,一个梦也没有,十分解乏。醒来时,外边的天都黑了。她偎着被子坐起来,发了一阵呆,却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她挑起帐子,自己穿好衣服,穿上绣并蒂莲花绣鞋,下了床。内室一个人也没有。她扬声喊道:“秋菊。” 秋菊很快进来了,“世子夫人,您醒了。” 白雪“嗯”了一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酉时都过了。” 白雪看了眼净房的方向,秋菊说道:“世子爷回来的时候看您还在熟睡,就不让奴婢们打扰您。” “他在里面……沐浴?” 空气里弥漫着胰子的清香味,很好闻。 秋菊应“是”。 白雪没来由的又紧张起来,她摆手让秋菊退下了。 陈容与从净房里出来,看到白雪正背对着他发怔。他走过去,问道:“你干什么呢?” 白雪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他,结结巴巴地:“……我在想,要不要吹掉几盏烛火,屋里……太明亮了。” 龙凤双烛也点上了,橘红色的光一闪一闪的。民间有个说法,新婚的龙凤双烛要一宿不灭的。 “好。” 陈容与顺势吹灭了几盏烛火,屋里顿时昏暗下来。他穿着雪白的里衣里裤,宽肩窄腰长腿……身材的优势一览无遗。 “天色晚了,咱们也睡下吧。” 他坐在床沿上,抬头去看白雪,眸子很深邃。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藏在里面。 白雪应“好”,鼓足勇气走过去,脱了并蒂莲花绣鞋上床,躺在了里侧。新婚之夜,该来的总要来的。 她想起舅母给的那本压箱底的册子。 帷帐被放了下来。 在一片红的黑暗里,陈容与温柔的亲吻了白雪。 …… 秋芙、秋菊二人在外间值夜,听到内室隐约、断续的呻.吟声,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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