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施世范早已乖觉的让人把铺盖搬到了书房,打算在书房住下了。看见敏瑜来,倒有点赧然,忙从榻上起来:“怎么到这里了?”难道没有在陪清儿吗? 敏瑜看着他一笑:“谁让你睡这儿了?” 施世范一撩辫子,倒有点莫名其妙:“我自个儿要睡这的,怎么了?” 敏瑜不吭声,弯腰去折他的被褥,施世范从背后按住她的手,笑容勉强:“怎么了,你生气了?”是怪他没跟她商量吗? 敏瑜嘟一嘟嘴,拍开他的手,仍是继续收拾:“我是清儿的额娘,难道你就不是清儿的阿玛了吗,她失忆不单单要我一个人陪着,你这个做阿玛的也逃不开责任。” “我……我没说要逃责任啊。”施世范直觉冤枉,他何尝不想清儿记起所有,再度同他亲近。可是他一个丈八男儿,让他怎么曲意逢迎,同小孩子玩笑呢? 敏瑜笑他呆傻:“走吧,回房去睡吧。” 这显然就是邀约了,施世范乍惊之下,忽而大喜,趁着敏瑜未走,便从后面抄手揽住她的腰身道:“一切都听夫人的意思。” 敏瑜羞于他的不正经,忙将他的手一拍,扭身出了书房回寝室去了。 施世范紧走几步追上她,翠儿香兰看她夫妻并肩回来,都会意掩住口一笑,忙退出来各自安歇。 一宿无话,翌日清晨天方亮施清遥就醒了,醒时又闹了一通要见十一阿哥。 施世范哄着无奈,却向敏瑜低声道:“你说十一阿哥给咱们清儿吃什么了,怎么光是记着他的好啊?” 敏瑜也觉稀奇得很,照理施清遥的性子是很好哄得,唯独这一回让她两人没辙了。少不得要骗他十一阿哥就要来了,给她穿衣梳洗一番,带去吃早饭了。 幸喜今儿日子好,天气晴朗无比,敏瑜怕施清遥在院子里闷着了,又会哭闹,就同施世范商议要去外头街市上转悠转悠。 施世范虑及她们母女的安危,倒不大愿意:“我们出去势必要带些随从丫鬟,阵仗大一些倒没什么,只怕今儿是赶庙会的日子,街上车马多人也多,万一有个冲撞倒是不妙。” “谁要带那么多人了?”敏瑜侧着头,顿生狡黠之色,“就咱们三个出去不就好了?” 他们三个出去?施世范愣住了,谁见过大户人家的奶奶格格堂而皇之的出去露面的啊?这满大街那么多熟人,说不准遇见谁就闹了笑话。 他连连摇头,直说敏瑜胡闹。 敏瑜不期然就嘟起嘴:“清儿闷得很,我以前从没带她出去玩过,就这一次不行吗?” 施世范回眸看着她,很是无措。他最怕她示软,偏生敏瑜还就吃定他这一点了。 实在不行,施世范只得折中:“要不然,我驾马车带你们娘俩?” “那自然最好不过。”敏瑜一听他松口风,哪里还管得了谁驾车,当即招呼施清遥,“清儿,走,跟额娘回去换衣服。” 施世范傻眼了,远远站在后头问她:“不是才穿的衣服,又换什么?” 敏瑜偷笑不去理他,拉着闺女回房就开始让人去找施世范的旧衣衫来。 翠儿正怕她要作怪,不大放心的把衣服交到她手里道:“奶奶找旧衣服做什么呢?” 敏瑜道:“换了穿上,还能做什么。” 换了穿?翠儿一瞪眼:“你该不是又要打扮成个哥儿吧?” 早些年她还未出阁的时候,就没少玩过这些把戏,最后一次被老爷和夫人当门拦住,几乎没把她和璎珞骂死。一个格格,还是个进过宫当过女官的格格,有这样大胆的吗? “不行,不行,你都做侯夫人了,怎么如今还这么胡闹?”翠儿惊讶之下,当即就手脚利索的要把衣服收回去。 敏瑜一把夺过来,硬是自己换上,还冲看热闹的香兰道:“再去找一件阿胜的旧衣服来,给小格格穿上。”阿胜是管家的儿子,今年方七岁,以前都是跟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