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说了句,“谢谢”。 男人有温柔的微笑唇,唇角轻翘,下巴微扬,让她继续往前走。 夏春心收回目光,垂眼吁气,满心都是庆幸。 今日幸好杭笑白及时赶来。 她刚才被关在酒窖里一个多小时,在里面敲了好久的门,里面味道不好闻,她几次三番的反胃孕吐,比较庆幸的是没有肚子疼。 但是总不断回想起夏春灵要打掉孩子的话,回想起祁漾说不想要宝宝的话,身心都难受得要命。 靠着门一遍遍喊着“有人吗,外面有人吗”,都未曾得到任何回答,又被夏春灵这操作气得头顶冒烟,情绪上上下下的波动严重。 爷爷八十大寿的寿宴太重要,她若赶不上及时为爷爷拜寿,爷爷心里肯定会有疙瘩,夏春灵母女俩再添油加醋,很容易把爷爷气出病来。 可是没人来找她,估摸着保安也被夏春灵给支走了,眼看时间近了,爷爷的寿宴即将鸣炮,夏春心已经开始要放弃认命。 忽然酒窖门被打开,门被推开的那瞬间,酒窖里的灯光全部亮起。 保安冲进来,而后是杭笑白。 在看到杭笑白进来那一刹那,夏春心仿佛看见了神,快要喜极而泣,差点都要冲进杭笑白怀里。 保安们清理着摔碎的酒瓶和地面的酒液,杭笑白扶她去换衣服换鞋,整理头发和补妆,终于赶上这最后一刻。 结束后她要好好感谢杭笑白,真的是救命神仙啊,当真比旁的人都靠谱多了。 夏春心敛好刚才在酒窖时孤单无助快要崩溃和感激杭笑白的情绪,推着蛋糕车,扬起微笑,望向台上的寿星爷爷,合着响起的背景音乐,为爷爷轻唱生日快乐。 祁漾仍未回头看所谓的夏家千金大美人,井斯年早已经转过去看热闹,并且完全目瞪口呆失去思考意识,眼睛睁大得像蛤|蟆,结结巴巴,“她?她她她她?” 祁漾未抬头,双腿叠着,轻翘二郎腿,自顾自地从井斯年外套兜里勾出他手机,在众人高低起伏的议论声下,从容地点开祁氏的高懿集团办公app,批看文件签字请求。 接着身后的轻唱声,随着脚步声渐渐近了,近得入了祁漾的耳朵。 祁漾耳朵一动,瞬间停止动作,紧皱起眉头,凛眸抬头。 这声音他熟悉,是温柔又欢快的唱腔,还带了点撒娇的味道,是常在他枕边响起的声音。 她总喜欢把嘴唇凑近他耳朵,在他耳边唱些暧昧的歌词,歌声撩人,动作撩人,轻轻磨咬他耳垂。 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和井斯年那天捡的丝巾相同的女人香由远及近,唱生日快乐歌他极其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 祁漾这辈子都没这么僵过,一点点僵硬地转身,向即将走到他身侧的人掀眉望过去。 正在推着蛋糕车接近台前的夏春心,一直在望着台上露着笑模样的爷爷,心说爷爷穿着的红色对襟唐装真挺喜庆,忽然感觉身侧有一道无比强烈的目光,她偏头轻扫过去。 四目相对。 时间静止。 祁漾看着夏春心。 夏春心看着祁漾。 呼吸都停了。 男人身上穿着剪裁恰适流畅的西装三件套,头发做了造型做了卷,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外套敞着,里面系着领带,穿着马甲,整体气质斯文内敛。 和她看了三年的她老公的那张脸,长得一模一样。 他正死死地盯着她。 她能看到他咬肌绷得死紧,周身气场压得低,并持续走低,哪怕隔着副眼镜,她都能感受到他目光由震惊转变的阴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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