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笔一幅画,画完对她扬眉一笑。 是颗心。 夏春心:“……” 她以前也这么干过,是他送她坐上公交车后,她在公交车的车窗上哈气画心,画完以后她笑得傻兮兮的冲他挥手,接着祁漾突然追着公交车跑。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快,她到下一站时,就看到祁漾大喘着粗气站在站台等她,然后他大步跑上车来找她,坐在她旁边搂住她肩膀。 他笑说分不开,要一起去。 那次甚至都不是什么离别,只是她去火车站那边的大型菜市场买菜而已。 那时候真的是每分每秒都有热恋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分开几个小时都觉得想念,大概又是初恋的原因,哪怕结婚后,两个人仍然干什么都甜呼呼的黏腻在一起,每次两人各自上班的时候都难分难舍。 此时窗上的那颗心很快就消失了,夏春心没再给祁漾跑过来追上她的机会,翻了个身背对他,不回应也不搭理他,看他能在外面站多久。 祁漾好像是回到了刚追她的那阵儿,明明被关在阳台外,莫名笑出了声,在外面敲门哄着,“心心,开门。” 夏春心掀开被子盖住耳朵,不听。 祁漾没再扰她,轻笑着退后靠到阳台栏杆上倚着看她。这若是恋爱时,他就给夏春心唱歌了,今天就算了,这么看她入睡也好。 风是凉的,祁漾也感觉不到冷。 井斯年和高促都说他这么追妻没用,但他生来就在血液里遗传了偏激的基因,他无所谓这样缠着她的方式能否再追得上,他就是要随时随刻看到她。 哪怕让她反感,他也会这样。 试着想改过,但没办法,改不了,他这辈子都这样了。 冷谭说如果目标在悬崖对面,别人到了悬崖边上,都是看一眼就退回去了,他是疯了一样要跳下去,再拖着摔得骨折碎裂的身体往上爬,他就是这样的人,生来就这样。 夏春心在悬崖对面,用一切方式拒绝着他,他有退路,但不给自己退路,死也要到达对面。 夏春心没听见窗外的动静,又等了五分钟,悄悄掀开被子,回头看向阳台。 结果阳台外面那人还没走,穿着件薄薄白衬衫站在阳台外,见她回头,对她歪头笑。 他身后有月亮,接着卖萌似的双手合掌放在侧脸,又对她挥手,示意她继续睡。 夏春心抿了下唇,他像鬼一样站在阳台,她还怎么睡啊! 瞪了他一眼,夏春心倾身拿起遥控器关上窗帘,眼不见为净。 祁漾瞧不见人了,手指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护栏杆,走近敲门,“心心,打开窗帘。” 夏春心:“…………” 这个人还有完没完啊!!! 夏春心正想拿起枕头朝他扔过去,客厅那边传来了门铃声。 夏春心听得一惊,女人的直觉在这时候爆发,直觉可能是爷爷,夏春心再顾不得阳台上的祁漾,立即转身出去开门。 夏春心只开了个小门缝,探出脑袋看门外的人,门外站的是听老爷子吩咐过来的陈保,夏春心微诧,“陈叔啊,有事吗?” 陈保越过她往她身后看,夏春心脑袋堵着门,没有请陈叔进去的意思,她继续问:“陈叔,是爷爷怎么了吗?”她没觉得可能是爷爷怎么了,否则陈叔就一定会着急地先开口。 陈保收回视线,拿出放在身后的两束花来,借口憨道:“是老爷子记得小姐喜欢闻玫瑰的味道,让我给小姐送花放在床头。” 夏春心肯定不能让陈保进去,尤其祁漾还被她关在阳台外面呢,就要伸手接花,“我自己拿过去就行了呀,谢谢陈叔。” 陈保不给,意思想要亲自送进去,和夏春心俩人皮笑肉不笑的对峙着,夏春心讪笑,陈保憨笑着。 陈保到底是年长,很有耐心,夏春心先败阵,费尽心思地想着找理由拒绝,忽然她身后靠过来一个微凉的温度。 祁漾从她身后抱住她,下巴也搁在她肩膀上,对陈保说:“谢谢陈叔,花给我就好。” 说着,祁漾偏头看向夏春心,突然“啵”一口响亮地亲在她脸蛋上。 夏春心瞠目结舌:“???” 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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