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不到十二个小时。 周又菱不想再与付勋州周旋,她大步准备离开,不想刚到门口又被付勋州拉住手腕。 “请你放手!” “我后悔了。” 两人异口同声。 周又菱顿在原地看着付勋州:“你说什么?” 付勋州放开手,他看着周又菱,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我后悔了,我后悔离婚了。” 听到这句话,周又菱脸上面无表情。 按理说她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波澜,可她没有。 甚至在看到付勋州这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她没有半点怜悯。 “后悔?”周又菱轻叹一口气,“你后悔什么?” 她笑着说:“我是不是在听一个笑话?你说你后悔离婚?你有什么可后悔的呢?你爱过我吗?你关心过我吗?你在乎过我吗?哦,你后悔离婚,是不是觉得,你少了一个给你做饭的厨娘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介意给你介绍一个五星级厨师,对方的厨艺肯定比我优秀百倍。” 付勋州几乎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周又菱。她伶牙俐齿,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这和他印象里那个笑不露齿,温雅含蓄的周又菱完全不一样。 她让他哑口无言,也让他百口莫辩。 可付勋州依稀之间又记得,年幼时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就是这样的。她天不怕地不怕,爬到树上捉了一只足足有手指粗的虫子,兴冲冲地跟他说这是竹虫,还说竹虫油炸着吃最是美味。 到底是她变了。 还是他根本就不认识她? 不远处,坐在车上的柏令雪和聪诗看着药店门口的这两个人。 柏令雪着急地抓着车门,跺着脚:“我要不要下去啊?他们这是干什么?在说什么啊?” 聪诗也很迷茫,但按照她常年混迹酒吧习惯性的推断:“可以确定的是,付勋州应该不会动手。只要不动手就万事大吉。” 柏令雪忍不住白了聪诗一眼:“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聪诗一脸无辜:“难道不是吗?” 面对眼前的状况,柏令雪也有些纠结要不要上去。虽然她作为闺蜜不想周又菱再和付勋州有什么接触,但感情的事情毕竟她又是旁观者插不上手。 不过,还不等柏令雪纠结太久,周又菱已经大步走来。 被周又菱带上车的还有一阵冷肃的气氛。 一时之间,车内都没有人敢说话。 聪诗别看像个男孩大大咧咧的样子,但遇到事还是习惯性朝柏令雪挤眉弄眼。柏令雪也没辙,又朝聪诗努了努嘴。 小时候,柏令雪和聪诗是周又菱的跟班,做坏事带头的人都是周又菱。周又菱讲义气又爱揽责任,从不怕惹事。 可长大以后,嫁入付家的周又菱反倒成了最怕惹事的那个人。 有些东西,骨子里是改变不了的。 家庭出身造就了周又菱的性格,即便她收敛性格,但仍有那股无法掩盖的气场。 过了好一会儿,柏令雪忍不住问周又菱:“那个,你还好吧?” 周又菱看着倒退的车窗外,淡淡道:“我很好。” * 离婚的第一个晚上,周又菱在柏令雪和聪诗的建议下去了酒吧。 美其名曰:庆祝她回归单身生活。 周又菱本想拒绝,但面对好友的盛情邀请,也忍不下心推拒。 “清心”酒吧早已经为周又菱布置好了单身party,今晚依旧热闹非凡。 来的都是周又菱的一些昔日好友,但自从她结婚以后,联系也是真的不多了。 见到周又菱,一个个的都说:“姐们儿,祝福你回归单身。” “这年头,傻子才被婚姻束缚。” “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草。” “就是,小狼狗小奶狗不好玩吗哈哈哈哈。” 周又菱被逗笑,“好久不见。” “你也知道好久不见了?约你太太太太难了。” 周又菱:“抱歉抱歉。” 聪诗说:“对了,我还得感谢菱菱呢,给我捡了个宝回来。” 聪诗指的是正在聚光下演唱的许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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