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廊下,正笑看着他。 小孩顿时高兴万分,快步跑过去:“你是来陪我玩的么?” 祝雁停摸摸儿子的头:“别人都站起来看了,你怎么还坐着在发呆?戏不好看么?” “好看的!你要陪珩儿一起看么?” “那头人太多了……” “没关系的,珩儿带你过去!” 父子俩说了会话,珩儿拖着祝雁停的手,想要拉他去戏台那边。 祝雁停有些犹豫,正想再说些什么,就看到前头端着果盆迎面走来的婢女停住脚步,正惊恐地瞪大眼睛望着他身后的方向。 祝雁停心下一突,本能地察觉危险,松开了儿子的手,往前推了他一把,自己也侧过身去。 明晃晃的尖刀依旧刺上了他的腰侧,鲜血喷洒而出。 祝雁停捂着腰摔倒地上,他身后站着披头散发的杨氏,正双手握着染了血的尖刀,惨白的一张脸上尽是疯狂之色。 杨氏还想刺第二刀,嚎啕大哭的珩儿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抱住了她的腿,试图拦住她:“不要……” 四周一片尖叫声,终于有人回神,几个粗壮的婆子慌慌张张地扑过去,拦下了杨氏,快速将珩儿抱开。 卫氏在屋子里听闻事情,急得差点晕过去,萧莨匆忙赶来时,这院子里已乱成一团。 杨氏被一群婆子看着,手里的刀已被夺下,正呜呜地抽噎,祝雁停躺在地上动不了,身上都是血,珩儿跪在他身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众下人俱都跪到了地上,戏台上的戏早已停了,满院子的客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都分外尴尬。 萧莨冷冷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到满是血的祝雁停身上,眉头狠狠一拧,神色愈发的阴沉。 “都还愣着做什么,”他冷声下令,“送各府的客人先回去,将少夫人也带回去看好,去叫虞医士和太医院的人都过来。” 院中的人很快散了,萧莨走上前,将祝雁停打横抱起,与人丢下句:“将世子送回他院子去,进去跟母亲说一声事情我会处理,不用她操心。” 之后,便抱着祝雁停大步离开。 祝雁停疼得厉害,满头都是冷汗,头也有些晕,目光触及萧莨格外冷冽阴戾的侧脸,心中更是慌乱,哑声与他解释:“我不是故意不避开的,我没看到……” 萧莨并不理他,将他抱回正院,扔到西间的床上,转身就走。 祝雁停下意识地攥住他袖子:“王爷,我……” “我什么我?!”萧莨用力挥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怒火冲天,“是谁昨日说的不给我惹麻烦?这就是你的不惹麻烦?!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可怜你?!一次又一次,你除了在我面前示弱卖惨你还会什么?!” “对不起……” 祝雁停流了许多血,嘴唇都白了,实在提不起力气来多说,萧莨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并不出乎他意料,他甚至怀疑若不是他这会儿实在太虚弱,萧莨或许还会给他一巴掌。 他可能真是个灾星吧,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难怪萧莨生气。 祝雁停这副似委屈又似难受的模样,叫萧莨看了越发的火大,粗声道:“你给我老实待着,以后都别想再出门了!” 他说罢,便已拂袖而去。 祝雁停十分地郁闷,好不容易他和萧莨的关系缓和了一些,如今又前功尽弃了。 萧莨去了前院,先头留在杨氏那边处理善后的人回来禀报,说杨氏一直在哭,不停念着萧蒙的名字,一会儿又咬牙切齿,说着要替他报仇。 萧莨用力一拳砸在桌子上,他不将兄长真正的死因告诉卫氏、杨氏,就是怕她们承受不住,一个会病得更厉害,一个会疯得更厉害,如今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萧莨的眸光森寒,冷声吩咐自己的亲卫:“将先头后院发生的事情彻查清楚,再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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