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手到自己面前,笑道:“多久没见,这么一看,还真是长高了,不仅长高,还漂亮许多。” 袁善眼角的泪早已干了,她忽闪这大眼睛,木楞的看着四千,四千知道她不会说话,说不定她连自己在夸她都不知道,不一会儿步储看着这个小姑娘,突然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记得上回我们看见的那个矮胖渔夫么?” 四千说道:“记得,你走后他还来过几次,不过都没下船。不过今日倒是没见到他了,此人也是奇怪,每天不好好捕鱼,跑来找成林娇做什么。” 步储说道:“我今晚看见他了。” 四千玩着茶杯的手一抖,抬眼看着步储,眼里满是震惊:“你看见谁?那个渔夫,在今晚的婚典上?” 步储点了点头,表情严肃道:“嗯,在一个公公身边看见的,这个公公好像是京城里来的,不过很快渔夫又消失了。我也是偶然发现的,此人身形矮小,混在一群人杂中很容易藏身。” 四千皱眉道:“照你这么说,他是梁颤的人,成林娇又是梁颤的前妻……成林娇不是对袁善她爹……” 他说着,看了一眼袁善,谁知袁善一听见成林娇三个字,双目皆是惊恐,两眼顿时泛起泪花,她蹲下身子抱着头,蒙头哭起来。 四千和步储两人相视一眼,步储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小姑娘哭更是比女人还麻烦,四千便见他一溜烟走到了窗边,那逃似的样子跟他主子真是一模一样。四千只好无奈的哄着,“我不说了,啊,不说了。你别哭。” “四千。” 步储突然压着声音喊了他一声,四千奇怪的转头看向他,步储立马向他示意门外边透着月光照应在门上那渐行渐近的身影,四千心下一惊,巡兵是万万不敢在主子洞房时过来的,那么来人,只可能是梁颤了! 四千无语的低啧一声,心里不是一般的烦躁,这老狗东西,儿子入个洞房都要来查房,这他妈才真的是有毛病!更让他烦躁的是,本该在里头入洞房的两人此时一个都不在!想到这,四千当真是想骂人的心都有了。 他没办法,只好想一出是一出。袁善还在抽涕的哭着,四千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微微捂上她的嘴后,他一个翻身,单手撑在她的两侧。这一幕着实让一旁的步储看呆了,随后他又看见,来人站在门口停了下来。 袁善细细呜咽的声音像极了女人在行房事时发出的声音,烛光将四千的影子照射在了墙上,或许从外头看,真会以为了里头在行房事。 四千见那人还不走,暗骂一声,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微微弯下腰,盯着袁善说了句:“别哭了,乖。” 步储原是杵在一旁一动不动盯着门外的人,四千学着梁怀洛的声音如出一辙的差点让他没忍住惊讶想要赞叹一番,事实证明四千这法子确实将门外的人蒙骗了,四千说完没多久,那人才轻脚离开。 人离开后四千立马松开袁善的嘴,一个翻身跳下床,长长呼出一口气,“方才真是有惊无险,梁颤这一突袭当真能把我吓死,还好我聪明……” 步储看了他两眼,过了会儿回了他两个字,“畜牲。” “……”四千看了眼躺在床上还没回神的袁善。行吧,他承认,确实有点畜牲,不过,他也不是故意的啊。袁善拿衣袖擦了擦眼睛,爬起身,走到了四千跟前,看着他又主动牵起了他的手,四千低头蹙眉道:“你牵我做什么?” 下秒,二人便听见小姑娘弱弱的喊了一声:“四千……” “……” 汤言页赶去南岸的途中,除了路过几家点着盏灯的人家外,离江岸越近,人烟越是稀少,以致到了江岸,已是漆黑一片,她过来的路是之前与步储第一次步行来南岸的路,一来到江岸,一片盛放的雏菊衬映着月光,显得越发白暂。 汤言页不知道南岸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路过来也没见梁怀洛的身影,不过从今早就开始的预感好像就要应验一般,让她心里越来越不安稳。 她没有沿着江边往下游走,而是选择绕树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