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就一辈子嘛,哪都去不了就哪儿都去不了,我无所谓,这两年不也这样过来了吗。” 席杭忽然站停,看她。 金霖也停了下,小小声问,“怎、怎么了?” 席杭蓦地低头,捧起她的小脸,“你知道一辈子多长吗?你才十七岁,就算到八十岁死去你知道还有多少个两年吗?你确定要两年两年地这样待在家里?” 金霖抿着小嘴巴,有点委屈地扭开头。 席杭心疼,叹气把她抱入怀里,紧紧裹住,“怎么了这是,没有说你这样不好,我没有这个意思的金霖。”他手掌抚着她的后脑勺,温柔安抚,“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绝对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心疼,嗯?你知道我多心疼,我们认识一年了,不是刚认识那儿的了。” 金霖呜呜蹭入他胸膛,吸吸鼻子迷恋地待着不想起来,北凌街长长的月光披洒在人的身上,往地上投下悠长的影子。 其实时间在这一刻定格就好了,往后怎样就都无所谓了。 去到市区,喷泉广场上还没动静,席杭就直接带着金霖拐去了边上的台球厅里,她问,“我们不看了吗?” “算了,懒得等了,你害怕。” 金霖迷茫,刚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现在就愿意因为她害怕不去了,他不想要她好了? 进了场,金霖见到涂宥他们几个在一个台球桌边拿着杆在打了,边上还有两个他们一直玩得好的,总共五人。 所有人见席杭带着金霖来,也是惊讶,随后人走近了,几人见到今天穿着白色短裙,披一头长发,简直宛若仙女的小精灵,整个眼睛都直了。 祁昇个只会说不会做的,抵着台球杆连连感慨,“我们精灵是真仙女无疑,我眼光简直了。” 谢之匀扫他一眼,又看看金霖,最后止不住勾起唇瓣,却低调地一字没说,打进一个球。 涂宥那个没上场的,在桌边调侃席杭:“自从原淮被他女同学勾走魂魄,杭哥你现在是上位替他当哥哥了啊,哈哈哈,小精灵走哪儿带哪儿。” 金霖跟在席杭身边,闻言,声音不是很有精神地、软绵绵地问,“你们不想我来吗?” “没没没。”涂宥马上摆手,“天地良心,金霖你一来你涂宥哥哥开心死了,千万别误会,我还巴不得席杭次次带你呢。” 他指着边上谢之匀和其他几个人,“呐,这几个都希望的,都开心的,金霖来谁不开心啊。”这正是真心话,刚只是没忍住揶揄一下席杭。 席杭揽着金霖到一边坐去,“别理他们。” 涂宥笑,刚好谢之匀和祁昇一局打完,席杭顶替祁昇上去。 金霖不懂台球,没近距离见过,此刻见席杭拿了球杆上去打,有些许新鲜,歪头闲闲看着。 祁昇在边上见她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就觉得好玩,逗她,“金霖,你不会打是不是,待会儿祁昇哥哥教你好不好?” “真的?”她扭头看祁昇,淡笑。 我去,这还有假,祁昇差点立地发誓,待会儿他就手!把!手!教! 那边席杭瞄了眼他们俩,勾勾唇没说话,继续去打。 谢之匀也看了,然后再低头时,不知道是不是神思没有彻底回笼,一杆下去,把席杭的球撞了。 一群人都笑了,席杭懒洋洋地瞥了眼他,随即自己点了球,进了两个。 金霖眼底的懒倦幻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