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一次举鼎盛典,属于祭祀山神的一项活动,他曾经为了在百姓之间树立威信,冒险参与过一次,但也只堪堪勉强的将三鼎之一的东邪鼎举了起来。但不是他特意抬高自己,这麟国能举起此鼎的人确实屈指可数,而他,便是其中之一。 将巴豆茶重新放回到原处,齐毓玠本就吓唬吓唬她,他胸腹里长得可不是黑心黑肝黑脾,没那么恶趣味非要整治她。 不过—— 从她连续几次的反应来看,齐毓玠也算明白了,这女人是把他当做了在床笫之间有特殊癖好的皇帝。 真是冤枉委屈。 他连后宫另几个的小手都没拉过呢。 所以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突破自己,牵牵小手摸摸小脸再…… 咳咳,清了清嗓子,齐毓玠面上有些赧然的朝黑乎乎的窗外睨去,“可有闺名?在家时长辈都唤你什么?” “回陛下,都有的。”乔亦柔瓮声道,“娘亲觉得嫔妾幼时皮得很,总唤嫔妾猫儿,祖母习惯叫柔儿。”秉着多说一句话就能多延迟半刻的决心,她努力多说些字,暗暗想,没有旁的法子了,待会忍无可忍时直接一掌将他劈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齐毓玠正觉得她软声细语间有了些气氛,可以尝试着去拉拉她半掩在衣袖下的莹白小手,偏生她最后来这么一出,又要将谁谁谁给劈了,真是大煞风景…… “依朕看,该叫你虎儿才合理。” “为何?” 齐毓玠冲她凉凉一笑,因为狐假虎威啊,但嘴上却没作任何解释。 趁她疑惑地瞪圆了眼睛之际,他决定豁出去了,今晚不成功便成仁,子嗣倒是其次,他必须撞破自己的魔障,如此想着,便正儿八经很有帝王架子道,“你把手伸出来。” 眸中愈加不解,乔亦柔以为他有什么特殊意义,或是解释为何她要叫“虎儿”,就乖乖将右手伸了出去。 齐毓玠垂眸认真盯着她摊平的右手,真小,指尖细细的,在灯光下透着细腻的肉粉色,又像一整块无暇的美玉。所以他大概需要柔和些,不然捏碎了可怎么办? 如此嘱咐着自己,他伸出手蓦地握住了她。 他们掌心温度有一点点差异,摸约她的更凉些,齐毓玠动作很轻,毕竟他不能把她手当作一柄剑肆无忌惮的挥来舞去…… 乔亦柔:“……”奸诈卑鄙,完了,我的手完了呜呜呜。 惊恐地盯着被他包裹在宽大掌心里的右手,乔亦柔麻木地怔在原地,她觉得这皇帝似乎好喜欢她手的样子,定定看着都不错眼呢,完了,果然恋手癖,她要面临张元嫔一样的惨剧了么? 齐毓玠抽了抽嘴角,无语地斜她一眼。 他既已走出了第一步,这后面的好似都降低了困难指数,不顾她乱七八糟的那些想法,齐毓玠干脆利落地俯身将她直接打横抱了起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给睡了,不然他真是无颜再在这宫里待下去了…… 他步履稳健。 一步一步,抱着她越过两侧长长的两排红烛,烛火跟着他衣袖间的清风微微摇曳,像是荡漾起了满屋子旖旎的涟漪。 乔亦柔完全呆了,她还没被人这样抱过呢。 双手不自觉环住他脖颈保持平衡,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亲昵。 此时此刻,他们之间更为接近,只余短短几寸的距离,她可以清晰无比的看到火光落在他睫毛上形成的扇子阴影,也可以看出他眉宇间的英气。 “叮叮玲玲……” 一片大珠小珠陡然相撞在一起,半空霎时响起清脆无比的声音。 齐毓玠抱着她转角,穿过珠帘,进了内室寝殿。 床榻被宫女嬷嬷们布置过,铺了绣有龙纹的锦被,他单手抱着她,用另只手掀开被褥,将她放倒在床上。 身体被松开的那一瞬间,乔亦柔猛地弹坐起来,她双眸圆瞪,眼也不眨地望着站在床侧的皇帝。 然而第一次遭遇这种状况,她到底是有些吓着,脑中蓦地一片空白,只条件反射的警惕戒备着。 齐毓玠见她这模样,便不指望她来伺候他了。 说起来,他到底是有些理亏,她不愿入宫,不愿成为妃嫔,自然更不愿被他睡咯。但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想想他堂堂一国皇帝真是可悲,竟沦落到要睡一个不愿意被他睡的女人了,哎…… 话虽这么说,可睡还是要睡的。 齐毓玠扫了眼她呆呆怔怔的模样,撩起长袍坐在她身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