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累又是一种奇怪的累,并不等同于爬山或者疲惫了的那种累,就是明明不算耗费了太多力气,身子却陡然软绵绵的。 她掀起眼皮望着他氤氲着薄薄绯色的脸颊,忽的弯唇,她喜欢这个样子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好看。 捧住他脸颊,乔亦柔吻他眉心,轻喘着道,“陛下,臣妾这样做对么?你喜欢么?” 倒是没得到回答,可她捧着他的脸颊温度却比先前更烫了些。乔亦柔突然觉得很有成就感,原来他比她想象中更加纸老虎一点,可能是她饱读过那本画册吧,所以多读书还是有用的?看来她那阵子偷偷摸摸的挑灯夜读没有白白浪费…… 耳畔萦绕着她带着喘息的轻笑声,娇娇俏俏的。 齐毓玠知道她得意得很,她确实应该得意,他从来都不知道她这般厉害,知道折磨人了。 但他甘愿处于下风,他喜欢她吻他,无论吻哪里。 其实画册里还有特别露骨的,不过乔亦柔有点害怕,不敢随随便便都拿来用,许是太臊人了,有些画面细节她竟能记得清清楚楚,分明也就一眼瞥过而已。 她将他衣裳剥得凌乱,自己却穿得还算工整,这多少有些令人尴尬。 可她能读懂他的犹豫与挣扎,他可能只是心存顾忌,依然心存顾忌而已…… 她喜欢他的顾忌,因为没有人能比他对她更好。 他是君,他分明没有什么得不到,只要他想。但他一直都在珍惜她,为她的日后做着比她自己都精细的打算。 做出这个决定一点都不难,在进入帐篷脱下披风那一刻,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乔亦柔握住他手贴在她胸口,她帮他做出最后的决定。 衣衫滑落,肌肤接触到空气,还是有些冷,她缩入他怀中,认真的吻他耳廓,彼此都很认真,喘息深沉,寒冷的冬夜逐渐变得燥热难耐。 察觉到他身体变化,乔亦柔涨红了脸。 这就算差不多了吧? 接下来…… 她还能怎么主动? 火热抵在她身下,但他一直都在细腻的吻她,似乎并没有要更进一步……的打算。 “陛下……”嗓音黏黏糊糊的,乔亦柔觉得她不是在催促他,绝对不是,她只是…… 她抬头望着他,漆黑的眸像是浸在一汪月牙泉中,旖旎诱人。齐毓玠压抑着喘息,低眉故意吻住她眼睛,她眼皮阖上,但他胸腔里无处释放的燥热依然没有任何减轻,他箍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眸中含笑,嗓音嘶哑性感至极,又带着浅浅的宠溺,“够了,你好像忘了朕是个病人,更多的艳福,朕吃不消。” 刹那之间,她的身体从头到脚仿佛被蒸熟了个透。 乔亦柔被他这话震得脸色通红,她嗫嚅唇瓣,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她确实忘记他如今身虚体弱,经不起太大的……折腾。 好像这种事确实挺折腾人的,至少在画册那些豪放大胆的姿势里,多数都是男子出力。可也有反其道而行的,她不想他不痛快,她不想给自己留退路,又或者他是在给她留最后的退路。 “那……”乔亦柔猫在他怀中,细声细气道,“陛下是想臣妾伺候你么?不过臣妾不太懂,画册里到底是有些不清不楚的……” 齐毓玠:“……” 他呆了一瞬才明白她话中深意。突然想笑,齐毓玠抬手抚了抚她脑袋,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他体弱不假,但美色当前,多数男人连命都顾不上,更何况是在心爱的肖想的女人面前,他有命也会豁出去。但自私也罢懦弱也罢,一个女子的贞操意味着什么?尽管他们已经坦诚相见,只差最后一步,可倘若再过几日他便死了,那这世上又还有谁会知道这个夜里发生的任何事情?她离开皇宫,只要不说她曾是乔贤妃,谁又能认得出? 况且他不想给她的第一次留下任何不痛快的体验。 深深吻着她头顶,齐毓玠哑声道,“也有别的方法。” “什么?” 他望着她烧红的脸颊,拉着她柔嫩小巧的手一路往下。 乔亦柔醍醐灌顶,猛地了然,手指在碰到那滚烫坚硬的东西时,她本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