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其余人先去外头操场跑十圈。” 曾晚和曲欣艾对视一眼出列,其余的后辈则听指挥小跑去外头开始了热身运动。 教练胡国宁站在曾晚和曲欣艾面前,他扬了下下巴,示意拄着拐杖的曲欣艾自个儿先去角落里做热身训练,他有话单独对曾晚说。 曲欣艾会意,支着拐杖去到了最后头的角落,有模有样地做起了扩胸运动,时不时还往这边偷瞄几眼。 曾晚一脸认真看着胡国宁,尊敬喊:“教练。” 胡国宁是曾晚的教练,可他不单单是她现在的教练,更是她的启蒙教练。他曾是中国乒乓的翘楚,是国手。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退役后不知怎么的跑去当了体育老师。可能也是这样的机缘巧合,他发掘了曾晚,并且栽培她,可以说,曾晚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从前曾晚大放光彩时,媒体报道上总写曾晚的球风像极了胡国宁,攻守均衡,全方位防御,没有弱点,优点又尤为突出。 而如今…… 胡国宁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曾晚,叹口气:“小晚啊。” “教练,您说。” “我就问你一句话,这球,你还想打吗?” “想!”她回答的铿锵有力。 胡国宁脸色一板,呵斥:“你想打?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你想打!几年前有好好治疗左手的机会你不要,偏偏执着于练右手,你的右手现在能打吗?能吗!” 曾晚知道她教练是心疼她这三年在苦练右手。她不是右撇子,想把右手练得跟左手一样,有多难可想而知。 曾晚眼神坚定看他,风淡云轻道:“教练,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左手再怎么治,都没可能变回以前的样子。” 胡国宁语塞,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比谁都清楚,这是他的学生,他最钟爱、最得意的学生。 那日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说玻璃穿掌而过,她手筋断了,哪怕接上,以后左手也难像以前。 那时他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左手废了,那曾晚这辈子的前途算是毁了。曾晚崩溃,他又何尝不是,一口气差点过去了。 胡国宁是板寸头,本来都是黑发,因为曾晚全白了,都是操心操的,“小晚,可你这右手有进展吗?” 曾晚垂眸:“快了。” “这句话你半年前就跟我说过了!攻守均衡,跟你说了一万遍不能只防守,你怎么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胡国宁语气重。 “我明白,我在克服。” “克服?你克服了半年,我怎么没见你有进步!屁个克服!” 曾晚没再说话,她知道自己是遇到了瓶颈,什么方法都试了,她天天逼自己,可这个坎儿就是过不去。 胡国宁是又心疼又心急,运动员的黄金年龄就那么几年,曾晚现在在这批孩子里已经算不上年轻的了,等年龄再大一些,身体可能就跟不上,要想再回到巅峰,那几乎是天方夜谭。 曾晚暗暗咬牙,随后抬眼,她目光炯炯坚定道:“教练,我能行的,您之前觉得我右手打不了球,可现在我右手不是练成了嘛,所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好。” 胡国宁皱着眉头,右手能打球和右手能打好球,这不是一个概念。曾晚能练成右手打球已经是个奇迹。 可即便曾晚练成了,只要她上场和人切磋,总是漏洞百出。右手横拍两面反胶,正手反手都不够完美,更何况曾晚现在出手怯生生的,只会防,不会攻,和从前的她判若两人。M.xiapE.CoM